子里竟仿佛看见了百年繁华的家族转瞬沦丧,大厦倾覆,血色残阳里,只剩下断井颓垣的沧桑。
三娘见他半天不吭声,拍了他一下:“那个,我这水平你也知道,能吹奏成这样已是超常发挥了,朋友相交贵在诚意,我给你送生日礼物的诚意是足够的,你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她这几句话倒把石头从那样的情境中抽离了出来,看了她一会儿,伸手从她手里取了陶笛过来,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曲子仍是自己刚吹得那首,却顺畅动听了许多,不像自己刚吹得那样磕磕巴巴,散在这样的柳荫碧波里,竟说不出的悠扬。
等他吹完了,三娘道:“你这种人实在不厚道,听了一遍就吹得这样好,让我这样的笨人如何自处。”
石头忍不住笑了出来:“常记的三姑娘若是笨人,这世上不知还有几个聪明人了,只是你对这些不上心罢了。”
三娘:“你不用说这样的话安慰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这琴棋书画,我也就书画能勉强混一下,琴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