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弄些冰块过来。”
再这么下去,想必还未病死,就已经被这环境给折腾死了。
“屋子里挤这么多人做什么?无关紧要的都先出去,周文昌,你留下!”
周老爷子面上带着几分感动。
师叔的用意不言而喻。
文昌是家里孙辈最出息的一个,同为医者,她从来不避讳孙子学她的本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提携周家。
段文昭也被留了下来,因为她要询问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
段文昭精准道,“三十二个时辰……”他眼底多多少少带着几分狐疑猜测,见她皱眉不给人把脉,而是先翻眼皮子,又聆听他心跳的举动,上前一步道,“柳姑娘,用不用我把太医们开的方子拿来给您瞧瞧?”
柳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抬头看他时,眼底分明带着几分洞悉他心思的睿智,“段老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些太医开的方子要是有用的话,此时我也不必要站在这了。”
这话说的就有几分狂傲了。
可是现在三哥生死不知,她又是唯一的希望,故而,就算段文昭心底不满,此时他也无法再说什么。
“师父……”就在她重新低下头的时候,门外宋丁海的声音传来。
柳宓示意他进来。
当初这人发病时,他也在场,柳宓不再询问段文昭,改而询问他道,“当时他是什么情况?”
“当时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情况已经不对劲了,不过当初还有意识,我闻见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询问他的时候,他说自己胸痛,胸闷,精神特别差。”
“可有询问他胸疼到底是哪种疼法?”
宋丁海鼓起了胸膛,自豪道,“自然是询问了!他说是压迫性。”
“疼度有多大?从零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