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声弄的他也挺心疼。
“跟孩子没关系,是我不小心脚滑的,你别打孩子了。”
柳月莲瞥了一眼虎子,这次罕见的没给他求情,而是公事公办道,“爹,娘管孩子,您就别操心了,再说这小子确实是欠打,前几日说给他请先生,也别请了,直接送到私塾去读书吧。”
这才多大的年纪,就仗着爹疼他,指挥爹去上房,等再稍稍大点了,还不把家给拆了?
孙氏原本没想轻易的放过他,可以说,几个孩子,除了柳宓跟小三姐小的时候太过调皮被打过两次外,她还没这么重的打过人呢。
偏这虎子今个也不哭了,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人给打坏,正巧这会徐妈上前护住了他,孙氏也就顺势的停了下来。
宋丁海很快到了,替他检查了一番,也得出是骨折了,他把板子给他固定了下,又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
“辛苦你了。”柳宓把人送回去的时候,有点歉疚,这些日子柳家出事后,她没心思帮着去弄医馆,而且还拉着他整天为了自家的事奔波。
可以说,宋家医馆现在整天都是在赔钱的。
尤其是今个大晚上的还把人从被窝喊出来。
宋丁海现在也已经看开了,医馆生意虽不好,但总有好的时候,只要他师父的名声在,早晚亏不了他,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真的走投无路了,回青山镇就好了嘛。
那边有地有房的,迟早能东山再起,不过在这节骨眼上他没跟师父说这些琐事,他摇摇头道,“你说这些就太见外了,还有,咱们都是自己人,你知道我不爱听这些,你爹那边缺不了人,回吧。”
柳宓颔首。
虎子年纪小,出事后家里人都照顾着爹,没人发现他此时躲在角落小心翼翼打量他们,柳宓心一软,今晚这事,大家都迁怒到他身上了。
他爹是因为给她抓鸟才受伤的,但最近事赶事,他情绪不大对才出了意外。
柳宓蹲下身子示意他回屋睡觉。
虎子眼睛哭的红肿,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看着被人挡的严实的柳老实,黑眼珠子内犹带着惊慌。
“四姐,爹,爹没事吧?”
“爹没事,有四姐呢,这会爹服下药了,要睡会,虎子可以跟徐妈妈去睡吗?等明个睁眼了,你跟爹道个歉好吗?”
虎子惶然的点点头。
柳宓示意下人带着虎子回去,方才她虽然是粗粗的给她爹检查了,但到底害怕肉眼都查不到的地方,今晚她辛苦些,看看老实爹的情况吧。
“小姐……”天已经快要破晓了,小三姐才被柳宓劝着回去,她刚进屋子,丫头揉着眼伺候她睡下。
可是,她怎么能睡得着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咋所有的不顺心,倒霉事,一下子就压了上来了?
夜里,姐妹俩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直到天快要明的时候,才稍稍闭眼小憩了会。
柳宓右眼皮子一直跳,她以为是因为老实爹的缘故,把心思都放到照顾病号身上,倒没发现,家里三姐的反常。
柳月莲今个天将将亮就已经出了府。
她问了丫头两句,那丫头也不清楚,柳宓也没在意,却不知此时小松赶着马车在偌大的市集上转悠了两圈后,才把马车赶到一家酒楼的后巷中。
…………
段黎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佳人会主动让人稍口信给他,说是要见他。
他穿着打扮好,兴冲冲的跑到心上人约他的地方,正打算进门时,仿佛想到什么一般,咳嗽了声,缓步进了门内。
屋内少女的倩影影影绰绰,他不过是站在这个地方,就感受到了心脏不规则的跳动声。
“咳咳”
这是个讯号。
正当他斟酌着是左脚跨入还是右脚跨入,才能显露出他没那么不淡定时,屋内传出她清脆的声音,“你来了?”
实话实说,上次他跟柳月莲见面后,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吵架回去后,他就后悔了,他分明知道这姑娘是个执拗的脾气,相处的时候为何还不忍让着些?
这下子好了,彻底把人得罪了,再想跟人和好,那岂不是难如登天?
谁知道他还发愁怎么跟人和好呢,今个竟然收到信儿来,说她要找自己!
他来之前就告诫过自个了,就算她这次嘴里长了刀子出来,自个都不能跟她计较!
做好心理准备的她跨入屋子。
刚把遮掩的门给关好,就听到身后的姑娘,没一丝停顿道,“你上次说的事,我考虑了一下,只要你能帮我家把这次难关度过,我嫁给你。”
段黎手里的扇子砸在了脚上。
他转过身子,目瞪口呆。
先前组织好的语言,想要说的话,在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坦白时,咽了回去。
“我,你……”他想说什么缓解一下如今尴尬的气氛,可是想了半天脑袋还是一片空白,他舔舔嘴唇,很想跟她一句,你觉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