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小娃似乎懒得说其它,一个劲的只说着这个。
继而,温热的呼吸在颈畔袭来,柔软的头发刺着她的脖子,看着这个小小的软和的身子,她心底的慌乱少了许多,跟着抱紧了他。
虎子也不大懂为何三姐再三交代自己要抱四姐,亲四姐,但是三姐说四姐现在不高兴,他这么做能哄着四姐高兴,他最喜欢四姐了,只要四姐高兴就行。
孙氏看着一大一小欣慰抱在一起的俩孩子,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与此同时,窦家,柳宓已经回去了,江家贵人也走了,窦知县觉得自己腾出手来收拾某些人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把这女人给休了。
朱氏这几日被软禁在府里,她没办法出去,府里的人看她看的紧,可是她打听不到,不代表她不清楚柳宓那个小贱人的情况,她的亲信告诉她,柳宓那丫头先是被划伤了脸,性命垂危,后来好不容易把命给捡回来了,又听人说,她眼睛瞎了。
这怎么能不让她欣喜若狂?
后来渐渐的,也就没了她的消息了,不过知道她过的不好,朱氏就放心了。
她在那想了许久,才发现门外有个人影在那站着,用那种阴晴不定的眼神,盯了自己许久。
“老爷?”朱氏一惊,迅速站起身子,尴尬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窦知县冷笑一声,跨步进来,把一张纸拍了下去。
朱氏看清楚纸上写的内容后,眼眸一缩。
竟然,竟然是……
“你要休了我?”朱氏险些跳起来。
“嗯,你收拾收拾,回你娘家吧,我本来是要把你抓到大牢去的,可是念在夫妻一场,也就放你一马,现在,快些带着休书,走吧!”
本来想说滚得,可是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小二十年,他不想把最后一层脸给撕破。
“我给你生儿育女,给你打理家事,我在你身上浪费了半辈子的光阴,你竟然说,要休了我?”
“嗯。”窦知县冷笑,“本来想好聚好散,可现在,我是真看不得你的脸了,你现在要我把你派出去的人喊来,跟你对峙吗?你要听听你是怎么坑害柳宓的?”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柳宓。”先前一直舍不得离去的女人,此时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
不过,她脑海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竟然不再纠缠,收拾了东西就走。
等着吧,窦家没她怎么可能能行?只要再熬过这几日,保准让这县太爷回来跪着求她,那时候,再好好给他颜色看!
“老爷,就这么让夫人去啊?”主簿听着下人捎回来的信儿,有点不大相信。
窦知县觉得这会真的有种天高任鸟飞的自在感,听到老伙计这会略带担忧的声音,他啧啧摇头,“放她回去你以为就是放过她了?她以后不是县太爷夫人了,对她娘家来说,已经是没了用处,再说你忘了,她那个宝贝弟弟还在大牢呢,她没了利用价值,又是个累赘,新仇旧恨加一起……”
窦知县没说,主簿也能读懂话中含义。
他不收拾,自然有人来收拾的。
“我不追究她,也算是全了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了。”
朱氏这些年做阴事不少,不过自己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下就算是他不动他,也有人来帮着他收拾她。
…………
农家小院里,柳宓正在葡萄架下休息,村门口不时有探头往里张望的人,其中不乏听说她受伤了来这给她送东西来的。
灶房那已经堆满了两簸箩的鸡蛋和不少的香菇木耳之类的野货。
孙氏坐在跟她不远的地方,正在纳鞋底,虽然,她这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但眼神一直盯着她那边,就等着她有点动静的时候,自己好马上过去帮忙。
差不多一个时辰了,那边还是没动静,她这边停下了手里的活,思忖着闺女时不时睡过去时,柳宓突然开口说话。
“娘,晌午吃什么?”
孙氏松了口气,“吃蛋饼吧?家里鸡蛋不少,我看门口的小葱长得喜人一会掐一把,鸡蛋小葱面粉做蛋饼,你不是最爱吃那个?我再让你三姐捞条鱼,买点精瘦的肉,给你包馄饨。”
馄饨啊,单单是听她娘说她就想流口水了,“娘,不用这么麻烦的。”
柳宓现在有点过意不去,这会在家,她跟个太上皇似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以前最爱跟她拌嘴的三姐,这会也处处忍让,想着自己装弱势群体把三姐宝贝发簪给哄骗过来了,柳宓越发心虚。
“不麻烦。”孙氏暗暗松了口气,前两天刚回来的时候,这丫头是一句话都不说,这两天心情好了些,她别说是想吃馄饨,就算是让自己做更难的,她都不皱眉!
“这会日头大了,你回屋去吧,别介一会晒黑了,又嚷嚷着不好看了。”孙氏抱着虎子去买肉,叫都跨出院门了,又不放心的回身来交代一番。
“哎,我晓得了。”
孙氏抱着虎子匆匆出去,只是刚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