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他哥虽然暴躁,可是短时间内就能变了态度,城府有点深,可他一母同胞的这个弟弟,完全就是吃喝嫖赌的二世祖,跟他哥是云泥之别。
反正不管这兄弟俩性格如何不同,柳宓都对俩人喜欢不上来。
这会给他切脉,片刻后严肃道,“情况不妙。”
庞天远本来是看她长得好看存着逗弄她的心思,可这会听她说这个,心中一个咯噔。
急急问,“怎么不妙了?”
她收回手,端着空碗往灶房,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肾虚。”
门外原本聚集着好些小姑娘,听完这话后,脸羞红的不行,就连借口来她家借花样子实为跟他抛媚眼的胆大姑娘,这会也坐不住了,借口有事,匆匆离去。
庞天远急着哎了几声,又想去叫柳宓出来,又想慌张的跟那些姑娘们解释。
可惜,得了肾虚名声的他,在那些姑娘心里,吸引力全无了。
柳宓朝着三姐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三姐原本嫌弃家里乱糟糟的,看,这样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吧?
得意的时候,正巧见到张盛不自然的从屋里出来,柳宓好奇上前问他怎么了。
张盛大高个子有点不好意思,他不知该怎么开口,但碍于柳宓是他恩人,也不能公然拒绝恩人的问题。
只能简单的说,“就是,就是跟我们打听些镇子上的人家。”
说完后二话不说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柳宓见他这模样,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大姐来了,还特意跟她娘关在屋里嘀咕……
想必是二姐的婚事吧。
柳宓偷偷地钻到窗户底下,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惜她家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耳朵都贴在窗棂上了,只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字眼,其余的根本听不明白。
屋内声音戛然而止,孙氏制止大闺女接下来的话,眼神瞥向门外,柳月珠心知肚明,颔首笑笑,“外面好像是虎子在哭,虎子没人看吗?”
孙氏起身往窗边走,边走边道,“你爹不是抱着虎子去串门了?柳宓,你去看看是不是你爹回来了!”
柳宓没反应过来,直起腰来大声哎了声。
她话音刚落就已经后悔了,虎子不是在屋里睡觉吗,哪里就去串门了,完了,完了,她娘也学坏了。
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孙氏故意板着脸,“小孩子家家的,偷听什么墙角,都忙完了?忙完了去找你姐夫去。”
柳宓没有被人抓包的心虚,跟没事人似得连连点头,“是啊,姐夫今年还没给我压岁钱呢!”
她跟风似得跑了。
压岁钱倒不至于真的去要,她得去给二姐打个预防针呢。
柳月兰正在屋子里收拾着屋子里大姐带来的布料,见小妹鬼鬼祟祟跑进来,好笑道,“你那什么模样,让娘看到又得训斥你。”
柳宓哪里还管的上训斥不训斥,她抓着二姐的手,笑眯眯道,“娘这会可没功夫训斥我,你猜娘这会正在忙啥?”
“还能忙啥,问大姐现在肚子沉不沉,还有在婆家受气了没,每次都是老生常谈,我有什么好猜呢。”
“这次可不是这个,是在说你的婚事呢!”
柳月兰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柳宓松了口气,这才对嘛,不管多寡言的姑娘,听到自个的婚事时,总是得害羞几分吧?
她等着二姐来跟她打听具体内容呢,谁知道二姐只是稍稍微愣了时,又不紧不慢的开始受理的活计。
柳宓蒙了。
她不死心的推了推二姐,“二姐,是你的婚事啊,不是我的,也不是三姐的!”
你总得露出点羞涩的神色意思意思啊,谁知她上蹿下跳了好些时候,她还是不大热络,“婚事就婚事,爹娘跟大姐会帮我张罗好,也会替我找个好人家,这有什么着急的。”
柳宓恨铁不成钢。
她这个二姐不争不抢,性子温吞,她以为在旁的事上不热络就算了,谁知道婚姻大事也不上心。
算了,她也不指望二姐了。
柳宓匆匆跑了,她得问问大姐到底中意哪家儿郎,柳宓不知道的是,她关门的时候,不大热络的二姐收拾衣物的动作慢了下来。
柳月珠对最小的妹妹从来没什么秘密好言,她在柳宓的痴缠时,说出了相看的人家。
是青山镇一户姓赵的人家,他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家里独子,镇子上有个卖笔墨纸砚的店,听媒人说周边还有二十多亩的地。
他大姐夫看过跟那个后生有过几面之缘,看起来温文尔雅,而且爹娘也开明。
孙氏当时说要要给闺女找婆家,家里兄弟少,爹娘开明,后生有进取心这是最重要的。
家里穷富就是最后一个考察项目。
吃罢了午饭,下午稍稍歇息了会,大姐大姐夫就要回去了,柳宓一反常态,也要嚷嚷着跟着一道去。
孙氏得知大闺女告诉了柳宓事情后,有点不高兴,“你告诉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