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果然是来替她出气的。
徐青柏得意的撞撞萧山,递给他一个眼神,神采飞扬,眼神里清楚透着,我判断的没错吧?把这消息告诉周家明智吧?
这老头以前就是个睚眦必报又护短的性子,让他知道了,这窦知县肯定没好果子吃。
“老神医,这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也知道小神医是我救命恩人,但,她也治死了人,我这要是徇私的话,坏的不还是您的名声吗?而且,我烧寨子之前,也没想过您徒儿在这啊!”
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好歹最后是完整的吐露出自己的几分心思。
没靠山的时候自个是老子,见情势不对的时候,自己有必要装孙子,那就得装孙子。
这是他安生立民这么多年遵守的金玉良言。
如今她师傅徒弟知己好友还有靠山都来了,自个能怎么办?
只能退一步了。
他想当没事人逃走,渠仲不干了,他费尽心思收来的徒弟,当师傅的他还来得及教诲跟训斥,就被你欺负到这步田地,真的以为他好糊弄!
窦知县擦着汗听了许久的训斥,良久,终于有脱身机会的时候,那老头方才眯着眼道,“算了,你欺负我徒弟的事,咱们日后再说,最起码得等你病好了再说。”
说罢,仿佛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你走吧。”
“哎哎。”窦知县松了口气,狼狈的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让他们自个自生自灭的时候,猛不丁的反应过来他先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即使想快速逃走,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
他擦着虚汗哆嗦的询问,“老神医,您这话是何意啊?”
“没什么意思,就是见你面色涨红,似乎……”他说一半不再继续说了,而是转移到话题,“这里疫情严重,还是不要再多做停留了。”
窦知县两腿抖得跟个筛子似得,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也得了疫症?
还是……
哎,他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这些人已经越过栅栏进去了。
他又不敢进去。
“快,快扶住老爷,我现在头有些晕,还有,还有去给老爷我找大夫。”
管家看着面无人色的老爷,心里也打着哆嗦,老爷啊,最有名气的大夫都进去了,您还能再找点什么大夫来啊。
“师傅。”柳宓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老人,先前一直强撑着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倾泻而下,本来听到周太医说了这些日子她经历的渠仲想的,再见她肯定要大骂一顿。
他收的徒弟虽然不多,可是哪个出去不是被人前呼后拥,名声颇大?
偏她,被一个芝麻小官欺负到这个地步。
可惜所有骂人的话在见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后,再也说不出来,见小丫头不断的擦着眼泪,他恨铁不成钢道,“哭什么哭,多大的丫头了,下次再有这事你二话不说找你周师侄不就行了?”
一旁的周老太医点了点头。
柳宓原本还在哭呢,听他这么不客气的说辞,破涕为笑,“您再这么不分辈分,要被人说为老不尊了。”
俩人说了小半会的话。
直到柳宓情绪稳定下来后,秦淮方拍拍手,“好了,叙旧的话日后我们再说,先看病吧。”
药草之类的要送进去,先前救治的人,要重新安顿一下,这一下子来了不少大夫应该能缓解一下如今越发严重的情况。
晋丰收觉得自己一天之间,像是做梦似得,先前还置身在地狱,现在瞬间到了人间。
他活了半辈子,自然清楚已经被放弃的他们没这么大面子,能请来这么多帮手,如今一看,倒是明白了几分,如果不是她的话……
他拉着姚大江等人朝着柳宓重重的磕了个头。
“二叔,你这是干啥?”姚大江一脸不解,好端端的干啥要下跪?
“让你跪你就跪,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后来的后来,等姚大江清楚柳宓身份后,知道他曾经猪油蒙了心想要轻薄的人竟然是这等身份后,吓得胆子都快破了这种事,自然也是后话了。
秦淮带着几个兄弟帮着把药草搬到村子里。
渠仲一边走,一边跟柳宓说道着,“我听人说,你先前已经治好一个小孩的病了?你怎么治的?”
柳宓推开门,组织着语言,渠仲也不催促着她,指挥着晋丰收临时开辟了一个屋子,搬了桌子,示意他带一个病人,先来诊脉。
“是温毒。”
柳宓知道这在这个年代,叫一种大头瘟的传染性病种,一般这种病都是在冬春季节的风热时毒,治疗的方向是疏风清热,解毒消肿,她诊治虎子的时候,双黄连粉针,用3克加入5%葡萄糖液500毫升,或0.9%生理盐水500毫升中,静脉点滴,每日1次。
因为当时情况严重,还偷偷地肌肉注射板蓝根注射液。
其实当时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能把人救回来,好在他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