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为王者不在少数,趁此机会,世子可以下发檄文,以剿灭各路匪患为由收纳各州。”
“章大人说得轻巧,打仗不是张口那般简单,盛京自顾不暇,在这个时候不会给北临提供任何军费,战线拉得太长,单由北临支撑不起如此大的军需用度。”
章敬廉将目光投向了沈妤,口开得有些艰难,“如今,如今陆氏的银库,怕是比国库都充盈吧。”
沈妤淡笑,“章大人想让陆氏承担起用兵的粮饷。”
章敬廉老脸红了,深知这和盘剥商户没有什么差别,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耳闻陆氏年年都在救济难民,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1。年年都是这样的支出只平其表难断沉疴,不如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谢停舟一笑,“章大人想要归附北临,想得未免太过简单了些,雍州与北临之间还隔着一个平州。”
“世子为何不反过来一想?”章敬廉说:“应当说平洲被北临和雍州困夹于其中。”
谢停舟依旧是泰然自若,沈妤却是变了变脸色。
“世子,世子妃。”章敬廉说起来满面荣光,似乎人都年轻了几分。
“我出身寒门,虚度光阴五十余载,自记事起看到的就是贪官横行民不聊生,国泰民安的盛世只在史书上见过,可我在世子身上看到了转机,北临子给自足,境内百姓安居乐业,若这样的盛况能够覆盖大周这片土地,该是怎样一番令人神往心驰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