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的桌子已经被打扫好了，地面还有一片冲洗血迹的水，在我的示意下 , 他走过去要了些油条豆浆，等待的时候 , 故意问：“老板，听说今早这里干架了，挺狠的？”
我带着鸭舌帽和口罩 , 站在李海身后。
老板抬起头看了眼李海 , 笑呵呵的开口：“是啊，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我从这儿卖了十几年的早点，头回碰见有人在摊子上打架。都上家伙了，能不狠吗？”
李海好奇的问：“哥，你给我说说，挺好奇的。”
他递了支烟过去，老板顺手放嘴里了，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是一个看起来挺横的混子，带着三四个人过来……”
老板转身指着其中一张桌子：“当时他们就搁那儿 , 还有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不知道还有没有上学。那小子也是愣头青，前一秒还有说有笑的 , 后一秒他就上手了。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直接泼人家脸上了。”
“跟着就拿了筷子 , 手里一折，见哪儿扎哪儿 , 连凳子都抡散架了。那个混子都没反应过来 , 直接就躺地上了。最后从我这儿抢了把切菜的菜刀 , 他也挺机灵的，提着菜刀跑了。那股子狠劲儿我是没见过 , 四五个大人 , 愣是让他干翻两个后，溜了。”
李海张大嘴：“这么邪乎？”
老板笑呵呵的开口：“当时围观的人不少 , 你随便拉一个问问就知道。”
李海接着问：“那后来他们报警了么？或者说人有没有出事？”
老板摇摇头 , 把手里的油条豆浆递过来，说：“没有 , 那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追了一会儿全部回来了。也不让围观的人报警，扶着那个混子走了，骂骂咧咧的 , 都挺生气的。人倒是没事，那小子下手精着呢，光吓唬人了，但不伤太严重。”
给了钱 , 李海笑着说谢谢哥 , 跟我转身离开。
走出一段路，他问了：“我说哥，好端端的你让我问这些干嘛？”
我笑着说没事。
李海当时没说什么，跟我又走了一会儿 , 他直接不动了，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