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夜风吹的窗棱拍打出声,也打断了阮江月胡乱飞散的思绪。
她的眼神逐渐变的清澈而冰凉。
在床榻上又躺半晌,阮江月慢慢捏着被子坐起身来,环顾着自己如今这间屋子。
当初她来到大靖,就被安顿在这座院子,这间屋子里住下,有了颜珮等完全不认识的女官和奴婢照顾。
那时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表面淡定,吃喝玩乐潇洒自如。
实则抗拒着、抵触着这一切,并暗暗在心里,用如今的一切,和以前的一切进行着比较。
不管如今怎样的锦衣玉食,身份高贵,她始终认为以前的一切才是最好的。
哪怕是童年在阮府受人冷眼,被欺压的那些日子……都好似比如今这陌生的地方要好的多。
可是,她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好像,这原本陌生的屋子变得渐渐熟悉起来。
原本此处陌生、甚至让她感觉冰冷的,无所适从的人,也渐渐变得温暖,适应起来。
她明明抵触着、抗拒着,却也不得不在一日一日累计之中,逐渐和这里融合。
时间啊,竟是这么可怕吗?
阮江月忽然觉得浑身发冷,那南陈的一切,曾经的所有,好像真的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
……
阮江月表面心情舒畅,实则一直压抑郁闷,以至于气血淤堵到月事都出了问题。
易小元诊脉之后,告诉阮江月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不但给阮江月开了汤药,也调了熏香,晚上点了可以睡的更好。
阮江月顺了他的话,喝药也点香。
最近每一晚都睡的很好。
这一日照旧是一夜无梦到天明,晨起后可谓是神清气爽,欢畅非常。
后肩的伤口已经彻底结痂,能活动自如了。
阮江月换上一身胡风骑装,到马场是,骑上自己熟悉的白马,迎着晨风跑了起来。
跑了几圈后,太阳逐渐升高。
马场进口位置,出现了一个黑衣高壮的冷面男子。
阮江月认得那人——杨熠身边的贴身近卫,好像是叫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