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到宫中可要小心点,别吃了亏。”
阮江月终于道了声“多谢”,沉默地回自己院子去了。
卢清想跟上去再说两句,又感觉也没什么可说的,便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心里却又是怪怪的。
他还是觉得,先前在青阳关口上和他斗智斗勇的宣威将军英气飞扬,更好看些。
要怎么,她才能多点儿精气神呢?
……
阮江月一夜无梦到天明。
颜珮带着婢女来帮她梳妆打扮。
“今日宴会要紧,所以为郡主准备的衣裳也有些繁复,还请郡主体谅。”
照看阮江月半个来月,颜珮已经从阮江月的细微反应里了解到阮江月的喜好。
她偏爱淡色系,但也好艳红。
不管是衣裳还是发饰,都要以利落为主。
但今日不同往日,自是没得选择。
阮江月淡淡一声“你随意”,便端坐镜前不动了。
颜珮站在她身后为她挽发,不由松了口气。
其实阮江月出去沉默寡言外,实是个很好服侍的主子,毕竟她连苛责下人都懒得,更不会耍主子威风。
佛手髻,垂珠冠,花钿,耳铛,项圈……
今日颜珮给阮江月选的配饰不少,但穿戴在身上不觉得繁琐,反而是正正好。
还是一身红裙,因着是为宫宴,所以带了一截拖摆,腰间束宽腰带,左右垂下垂带。
阮江月身形修长匀称,这身衣裙上身,优点完全显露。
明明是热烈的颜色,却将她衬的极为冷艳。
那冷不是装出来的冷,而是从骨子里沁出来的。
连一旁服侍的婢女都不由得露出惊叹神色,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什么样颜色和款式的衣裙都能压得住。
阮江月走了两步,觉得拖摆实在烦人。
但念及颜珮也是照章办事,便懒得多说。
穿成这样,自然是只能坐马车了。
杨熠还是骑马,身后左右跟着杨玉海和腾冲。
阮江月在这靠山王府半个来月,虽说和几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但这还是回到京城后第一次见面。
她淡淡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