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钧尧在走廊尽头安排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出来,亲自给韩士朋倒了杯水后,瞅了瞅了韩士朋,然后看向陈正刚,他不确定陈正刚是要单独同韩士朋谈话,还是需要有人在一旁记录见证,这会自然得询问陈正刚的意思。
陈正刚心领神会,道,“钧尧,你也坐。”
陈正刚一边说一边抬手请着韩士朋坐下,“士朋同志,坐。”
陈正刚说话的同时,看着韩士朋的眼神隐隐带着些许审视的意味,张江兰才见完韩士朋回来,韩士朋就主动到督导组驻地来了,陈正刚难免会琢磨韩士朋过来的目的,刚才他接到韩士朋的电话时,心里边是很意外的。
韩士朋在陈正刚另一侧的椅子坐下,同陈正刚对视了一眼,见陈正刚正在打量他,知道陈正刚肯定在心里边揣测和琢磨,此时他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形容。
沉默良久,韩士朋缓缓开口,“陈書记,我是来交代问题的。”
陈正刚愣了一下,目光不定地看着韩士朋,“交代谁的问题?”
韩士朋平静地回答,“自然是我自己的问题。”
陈正刚神色一肃,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一旁,于钧尧听到韩士朋这话,原本还以一副稍显轻松的坐姿坐着的他,瞬间坐直了身体,神色郑重地看着韩士朋。
陈正刚这时开口道,“钧尧,你负责做记录。”
于钧尧轻轻点头,这会哪里还需陈正刚吩咐。
韩士朋斜瞥了于钧尧一眼,“可以开始了?”
于钧尧依旧称呼着韩士朋的职务,“韩書记尽管开始。”
韩士朋组织着措辞,似乎在琢磨着要从哪说起,片刻后,韩士朋道,“陈書记,这事还得从黄文堂去年年底前来找我开始说起,当时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我儿子炒币亏了几千万,黄文堂主动来找我,说是能帮我儿子还清炒币借贷的几千万,我儿子炒币这个事,我之前一直蒙在鼓里。”
陈正刚抓住重点问道,“黄文堂有说他是代表谁来的找你的吗?”
韩士朋摇摇头,“这个没说,但有些事即便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陈正刚眉头紧拧,说与没说,这差别大了,尤其是现在黄文堂死了,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