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那个需要特效药的人,毋庸置疑,是他母亲。
林初禾听着,又是难过又是不忍,忍不住鼻头一酸。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外面走廊里都有灯,唯独这里没有。
漫长的黑暗会让人丧失对时间的认知,无比寂静的环境更会让人的感官能力放大,时间流速对于身处这种环境的人来说,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
对于身处外界的人,几秒钟甚至一分钟,不过是短暂的一瞬。
可身处这种环境里的人,一秒于他们而言,相当于十分钟,一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是实实在在的度日如年。
潮湿,阴寒,死寂,无光……可想而知,这样的生活有多漫长难捱。
但凡意志不坚定一些的,恐怕早就已经疯了。
即便不疯,精神也会出问题。
这群越国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真是不择手段!
林初禾赶紧将手电挪到小窗上方,让牢房内外的人互相看清对方,而后再次掏出开锁工具开始撬锁。
里面贺礼谦原本还想继续拍门喊话。
他。
在黑暗的环境里待的太久,光亮骤然出现在窗外,他不适应地向后躲了两步,眯了眯眼。
这也让陆衍川看清了里面人的模样。
身形如同枯木,因为长久不见阳光,皮肤惨白,身上布满了大片大片湿疹红痕和深浅不一的伤口,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
可即便如此,那双眼里依旧透着一股不屈的韧劲。
一如从前。
陆衍川几乎瞬间能确定,这就是爸爸,不会有错。
贺礼谦随即再次扑上来,精神明显有些恍惚,一时之间没能认出对面这双眼睛,只是好不容易又看到了活人,不顾一切的抓紧这次机会,将各种话都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他双手死死抓着栏杆,哽咽到险些发不出声音,万般绝望的恳求。
“求你们……就给我药吧,再这样下去,我妻子真的会死……”
陆衍川的眼泪早已浸湿了胸口一片。
林初禾默默掏出自己的手帕,塞给他擦了擦眼泪。
这动作也是给陆衍川提了醒,他强行平定情绪,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