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军,另有两千水军其实都是来自南海的海盗。
据傅潇所说,这些海盗都是来自“蛟龙寨”的海上豪杰,乃是“蛟龙寨”大当家海阔天受夏逸所托而派来支援朝廷的义军。
一想到这些水军本就是匆匆赶来前线的三方势力,战时调度必然有失默契,邵鸣谦已感到自己的头开始痛了。
再想到敌方的水军兵力四倍于己方,而那黄河北岸仍有随时可以替补的四万敌军,邵鸣谦又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猛跳。
大单于正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大胆、狂妄地将三万骑军一并加入渡河的行列。
他与他的军队绝对可以打赢水战,也绝对可以成功渡河登陆——大单于就是有这样的绝对自信。
他的信心既是来自于匈奴军本身的骁勇,也是来自于邵鸣谦一方的兵力严重不足。
自河北之地沦落敌手、女皇李雪娥于洛阳登基之后,黄河以南便是人心惶惶、四地起乱。
时至今日,大魏境内虽未出现何地藩王占地自封的情况,却有八处绿林势力打着“复我河山”的旗号自立为王,号召各地军民前来投效——其中势力最强者麾下已足有过万兵马,余者也多在数千之数。
眼下的大魏已然呈现分崩离析之势,黄河以南的各地郡守单是应付这些造反的逆贼已是不易,又哪里分的出兵力北上支援邵鸣谦?
如此一来,邵鸣谦只好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率领连同八千水师、两千“蛟龙寨”海盗在内的三万人马独自迎战不日便要渡河的匈奴大军。
邵鸣谦扪心自问——倘若他与大单于易地而处,或许也会在自家兵力多于敌方的三倍的优势下,采取如此强攻战术。
这一刻,邵鸣谦只感到压在肩上的那座大山又沉了数倍不止,竟好像要将他从不弯曲的脊背彻底压断一般。
可是,他毕竟没有被这宛如天塌的压力所压倒。
在接过崔大将军的虎符之后,邵鸣谦已没有倒下的资格。
谁都可以被这压力压倒,唯独邵鸣谦不可以。
一旦邵鸣谦这棵参天大树倒下,如今仍在北方抗击匈奴军的大魏边军将如树倒猢狲散。
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邵鸣谦,傅潇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