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秘书见状急忙上前,和陆战功一左一右架住摇摇欲坠的陆之然。
陆之然整个人瘫软如泥,双腿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被两人半扶半抱地送回了车里。
毕竟是一省之首,形象还是要维持的。
哪怕这个时候大家都理解他中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
但是官场就是这样,要能常人之不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时时刻刻都得小心谨慎,如在万丈深渊之上走钢丝一般,一不小心,下方就是万劫不复。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不忍直视这一幕。夜风吹过,只有树叶沙沙作响。
约莫十分钟后,车门再次打开。
陆之然已经重新整理好仪容,除了通红的双眼,几乎看不出方才崩溃的痕迹。
他步履沉重地走到众人面前,声音嘶哑却坚定:\"立即成立跨省联合专案组,由山鲁省和江北省两省省厅直接负责,市局、县局全部回避,不得插手案件,只提供必要的支持。\"
陆战功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低声道:\"之然恐怕不行。事发后我已经向长安汇报了,估计上面会直接派调查组下来\"
陆之然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陆战功,“为什么这么快就向上面汇报!至少应该先跟我通个气!”
陆战功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其余人自觉地转过身离远点。
他这才小声道:“这事太大了,令媛是市纪委副书记,是党和国家的高级干部,又是敏感的纪检口”
陆战功掏出烟点上,“瞒是肯定瞒不住的,没办法。”
陆之然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知道陆战功说的是实话。
同为封疆大吏,又没有任何的矛盾,甚至连派系都相同。
走到他们这个级别,更是要团结好周围一切力量,尤其是封疆大吏这种实权省部。
他没有理由更不敢去故意搞自己。
沉默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长安方面的人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