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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不近,陆丽开的不快,“你现在身处这个位置,想给你送礼的人肯定会特别多,而且会越来越多,你一定要守住底线”
“嗯,知道”肖北的声音越来越小,就这样睡着了。
陆丽专心开车,哪里知道他已经睡着。
继续道:“而且他们送礼的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你可千万要加小心。”
“还有的人,他们送礼不成,一次两次的就会怀恨在心,开始恶意搞你。因为他们觉得你不办事,把你搞下去换个人上来,就会收他们的礼,帮他们办事。”
“你以前一直在部队,转业时间不长,这些,你可能都不知道。所以你一定要加小心。”
肖北很少有不怼她的时候,能安安静静听她说这么多,陆丽心里还有点开心,越说越想说。
“还有你也不要搞得那么出淤泥而不染,知道吧?要圆滑,自古以来,为官之道就是这样。如果你格格不入,那么你周围的人,尤其是那些县委常委,他们就会团结起来搞你。”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你应该懂。”陆丽的声音少有的温柔。
“他们都黑,你不黑?那你就是异类,虽然你身后站着江市长,但是江市长也不是万能的,知道吧?能当上县委常委的,哪有等闲之辈。”
“哪个背后都站着人呢,只不过有的你知道背后是谁,有的你都不知道他背后是谁。”
“这些人团结起来也不得了的。他们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尊你敬你,甚至怕你,背后想尽办法搞你,你脾气又那么冲,哎”
寂静的乡镇小路上,突然响起喇叭声。
陆丽瞄了一眼后视镜,后面一辆普拉多闪了闪远光灯,要超车。
她赶紧把车往右边靠了靠,普拉多猛地提速,快速超越了牧马人,一溜烟不见了。
陆丽下意识转头看向肖北,却发现肖北早已经睡着了。
长长的眸子紧紧闭着,刀削般的脸庞坚毅而消瘦。
她微笑着摇摇头,我说他怎么这么久没抬杠,原来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