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聂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种话从龙安哥嘴里说出来，这种反差很大，大到会让人怀疑他被下蛊了。
“你都不会吃醋。”
“……”
聂辞很想去堵住他的嘴巴。
赶紧低头戴上一次性手套去剥虾。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显得自己很忙。
可看在龙安眼里，这就是心虚。
为什么会心虚？
因为他说中了。
他皱眉，心情更不好了。
他突然问：“如果换成是纪衡呢？”
聂辞手上的动作顿一下。
“如果换成是他，你也能这么无动于衷吗？”
龙安的声音异常平静，可看向她的眼神却十分犀利，甚至可以说还有一丝侵略性。
聂辞沉默半晌，慢慢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摘下手套扔进桌旁的垃圾桶里。
“你想说什么？”
龙安抿抿唇，明明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要挑明的好，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盯紧她，一字一句：“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他？”
话一问完，他就后悔了。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拿起剩下半瓶啤酒，仰头就喝。
聂辞却较刚才要冷静许多，她静静看他，然后慢慢垂下眼眸，“我不想骗你……”
“行了，不要再说了。”
龙安腾地站了起来，双手捏成拳，指节微微泛白。
“对不起，是我不该问，可我控制不住。”
他说完就走。
聂辞一怔，“你去哪？”
“我一个人走走。”
他头也没回就大步走开了，尽管背脊挺直，可脚步节奏却早已乱得一塌糊涂。
聂辞独自坐在桌前，怔怔看着面前的东西发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她默默又戴上一副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地拿起小龙虾剥。
对于龙安刚才的问题，她从未想到过，可答案又显而易见。
换作是纪衡，她会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