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焦灼的人。
“还有多久？”聂辞一直不安地问。
他缓缓道：“不用怕，很快就到了。”
她看看他，“嗯。”
车子终于开进医院，卫之也已经赶到了，帮忙将人一块抬上担架，就要推向产房。
“小辞！小辞你在哪？”
方琰慌乱伸出的手，被人紧紧握住。
“我在这儿。”
聂辞握住她的手，“我在这儿陪着你，哪也不去。”
直到被送进产房，聂辞的手才被迫扯开。
她穿着无袖短t，腰摆很短，稍一动作就露出腰身。
喘息着站在产房外，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方琰应该是太紧张的缘故，手上力气很大，这一路都是抓着聂辞的手，这会儿直到松开，聂辞才感觉到手指头快要被捏断了一样。
身上突然多了件西装外套。
她低下头，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外套上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是淡淡的木质香调，还有一丝烟草气息。
她记得他戒过一段时间的烟，那会还是为了备孕。
聂辞垂眸，转过身说了句“谢谢”。
她坐到休息椅上，双手自然搁在腿上。
旁边有人坐了下。
纪衡穿着黑衬衫，黑色西装裤，也许是因为沉浸商场多年的关系，人看上去又稳重深沉了，但也更有魅力了。
他朝旁边瞥了眼，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很白，手指细长，指甲生得很漂亮。
这会手明显有点红肿，有的地方还被指甲抠破了。
他沉默几秒，还是抓起她的手。
聂辞一怔，这会反应一直都是迟钝的，没有回避，而是怔怔地看他。
“涂药。”他没说太多，把刚才去护士站要的药棉涂上她的手。
聂辞低头，也是后知后觉，“我自己可以。”
他捏住她的手腕，盯着她还在不停颤抖的手，“你确定？”
聂辞不说话了。
她也不是凡事非得逞强。
刚才的确把全部的精气神都用到了方琰身上，现在整个人松懈下来是真的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