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玉一听严言肯退步,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面上不显山露水,内里倒是将提着的心放了回去。
红雀引着二人往书房去,都弈神不知鬼不觉的退出身来,冲门口守着的侍卫一点头,厚重的红木宫门“哄”的一声,重重的合了起来。
“什么声音?”方梦玉即使聊有心事却也听到了这如同狮吼一般的声响。
“没什么,不过是侍卫例行检查罢了。”严言答道。
方梦玉无可置疑,毫无戒备的随着红雀行至书房。
她还是第一次来和关阁的书房,这书房的灯光不比正厅明亮,昏黄异常,里面好似只点了一盏灯。
和关阁可是郡主寝宫,怎还需要如此节油暗蜡?
红雀执灯推开门,立于门边。
这书房朝北,里面潮湿的味道将方梦玉熏了个浑浑噩噩,她急忙掩住口鼻,看着这书房的里边。虽说是书房,里面却没有一本书,只单单放着个砚桌,这郡主未免也太不学无术,方梦玉在心中暗暗鄙夷。
而下一秒,地上斑驳的几滴血迹映入眼帘,她霎时发觉自己竟然有些挪不动步子。
方梦玉后退了几步,脸上挂着心虚的笑:“今日天色已晚,只怕父亲在家中等的着急,不如我明日再来寻殿下……”
话还未尽,她就感觉到后腰上顶着个冰冷的锋利之物。她心里慌怕之极度,却又不敢求饶,只看着眼前这位脸上淡淡的笑,她便知道这些日子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将自己送到了绝路上。
严言才懒得管方梦玉时被吓呆了还是如何,只使了个眼色,方梦玉就已经被都弈按倒在地。
方梦玉看着书房的门被严丝合缝的关了个严实,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搬个凳子来,让方小姐坐着说。”严言随意的坐在砚桌上。
“你不必假惺惺的,你为何要将我关在此处?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可是方家独女,我若是出了事,我父亲绝不会轻饶你!”
严言毫不在意的听着方梦玉的威胁,方梦玉也只能靠着这么几句话给自己壮胆罢了。
“你父亲不过是个侍郎罢了,就算我今日要了你性命又如何?我看你是被严思月捧的不知哪里是北才是真。”严言一句话道破严思月惯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