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可考察的?都这么明显了,也就是你之前想方设法的给了他一个孤女案的功劳,否则他这辈子也别想在这官场上面出头了。”
严言笑道:“不过,你父亲这里我算是在意料之中,但李桢我倒觉得他当真对你有几分情真。”
娄元诗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可我今日见他的阴戾,心里实在有些担惊受怕。”
“他原就是个阴狠的性子,禁足之后就越发的喜怒无常,昨日他去了娄以丹那处,你心里就没一点儿难受?”
说这话时,两人正好走到了东宫,东宫如今空空如也,没有进出的宫人,也安静了不少。
娄元诗思了半晌,说道:“其实是有些的,虽然我知道我与李桢没有缘分,但他到底也没有对我不好,昨日他去了娄以丹那里,我的确伤心,好在那日成亲我当面瞧见了那些少年的伤痕,所以也只是伤心罢了。”
两人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和关阁的门口,娄元诗却忽然站定在门口。
“不是说要我去皇后那里哭诉?”
严言回道:“明后日再去,还有一桩事没发酵起来,还得再一天才是。”
“什么事?”
“明日自有许长明来与你说。”
陵阳城近几日天气多变,有几日天天大雪,雪深至膝盖,清晨推不开门是常事。有几日又日日晴朗,将地面上结的冰又化作泥水。
就在天气如此反复之时,一道阳光突破了空中的层层厚云,将河道边上的冰雪融化一块,露出了埋在泥土之下的白骨。
消息像是长了一双翅膀,不过一夜,就传到刑部的大牢里。
当夜,一直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的京府通判,被人发现自缢在铁窗之上。
官员自缢在大牢之中,刑部上下都脱不了干系,一时间,城里的流言蜚语弄得百姓人心惶惶。
有说是尹通判在牢里被虐待,有说是他配阴婚的姑娘来找他索命的,更有甚者说尹通判是被人灭口的。
上任不久的娄和万首当其冲的进了养心殿挨骂。
边固听到里面圣上砸杯子的声音,都有些同情娄和万。
边固在外面站了多久,娄和万在里面挨骂就挨了多久。
直到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