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开着。
他上前见康罗思就站在临窗的位置，抬头眺望风今和鹿宝儿远去的身影，一脸阴暗。
在他身后，一个超大的容器里，盛满了鲜血。
秦北也在他身边站定，冷漠开口：“我以为，你只是吓唬风今，好与他做个了断，没想到你竟然来真的。”
不远处的桌子上的器皿里，足足两千毫升的鲜血，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
康罗思没搭理他，“你不走，是准备留下来陪我吗？”
秦北也直言，“风今这一走，你们就是永别。我来看看，是否有他重要的东西，现在就帮他带走。”
过了片刻，康罗思从兜里慢慢掏出一张彩色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人，一对年轻的夫妇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这对夫妇中，女人大着肚子，怀孕六个月的样子。
“他一直想要父母的照片，这个就是。其实他爸爸还活着，只是我们已经反目，有十年没有联系了。如果风今变成了普通人，麻烦您把他还给他爸爸。”康罗思握紧拳头。
人生一步走错，步步错，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要用最后的力气，继续研究，若是成功，他死而无憾。如果失败，也是命中注定。
风今能继续活下去，于他而言，是对儿子唯一弥补。
秦北也翻过照片背面，见写着一个地址。
他看完后，点点头，留下四个字，“好自为之！”
康罗思第一次露出服软的态度，郑重地向秦北也鞠躬道：“替我谢谢鹿姑娘，她是好人。”
秦北也冲他点头，转身拿着照片离开。
……
从这一刻起，风今便再也没有负担地离开了康罗思。
回程的路上，风今的状况一直不好。
因为被抽取了太多血液，他一直昏迷着。
起初，鹿宝儿以为他昏睡着就没事了，却不想半小时后，风今因为浑身蚀骨的疼痛，蜷缩着四肢，不停地抽搐。
身体伴随着高烧，生命体征也在迅速下降。
无奈之下，鹿宝儿又给他扎针，又给他吊盐水，还为他熬药。
她已经尽力帮他，可效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