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到头皮上,再用塑料布一包,是能杀死虱子,可弄不好就能把人都给药着。
付了钱,花忍冬带着许胜男回家,搬了个凳子让她在院子里坐着,旁边放了一盆水。
家里还有当年刘常娥买的篦子,给许胜男脑袋上涂了大半瓶头油,用篦子一点点仔细地梳。
开始时,一篦子梳下去,白的矶子,黑的虱子,能把篦子的缝都填满,每次把夹在篦子齿缝里还晃着屁股的虱子刮进水盆的时候,花忍冬都呲牙咧嘴的,觉着浑身都痒。
实在是太麻人了!
好在许胜男的头发剪短了,打理起来也容易,忙到天黑时,几乎是梳不下来什么了。
花忍冬道:“以后每天洗完头都篦一篦,用不了多久就能弄干净了。”
许胜男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一样,花忍冬说什么,她都只是点头。
头发弄完了,花忍冬又拿出一盒海鸥洗头膏,把她的头发好好地洗了一遍,不然那一脑袋头油是洗不干净的。
又梳了几下,见果然没再梳下来什么,花忍冬终于不觉得身上痒了。
外屋烧了两锅水,花忍冬去下屋把家里从前用的澡盆拿出来,澡盆是用铁皮箍的,许多年没用里面外面都是灰。
在院子里用自来水冲了好几遍才提到外屋地。
花家从前洗澡就在外屋地,两个炉子都烧上火,再用厚帘子挡上,大冬天洗都不会冷。
许胜男自己烧的水,兑好之后花忍冬给了她一块香皂和两块丝瓜络,这年头搓澡巾还没传过来,老百姓搓澡都用这个。
东西给完了,叮嘱她慢慢洗,多洗几遍,洗完一遍就喊她倒水。
许胜男长这么大也没洗过几回澡,女孩子又不能像男孩一样夏天下河里洗,那身上的皴不定多厚呢,估计一块香皂都不一定够用。
趁许胜男洗澡时,花忍冬把她换下来的衣服用两根手指提到院子里烧了。刚刚只粗略看一眼,就看到衣服里到处爬的虱子,衣服缝合处更是密密麻麻的都是白花花的虮子,洗是洗不出来了,这么破的衣服以后也不会再穿,只有烧了放心。
整整换了四盆水,许胜男总算是洗干净了,刚打开的香皂用了大半,人倒是洗得香喷喷的。换好衣服从帘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