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架子,出口道:“我来找你们收药,应当是我谢谢你们呐,你们每年此般作甚。”
川秋雨见此对他好感就提升了不少,呢喃道:“人还真是三六九等呐。”这话其中有话,正是说与楼三千听的,不过楼三千此间正在醉花楼中忙碌,只含笑风闻言会心一笑。
简单行了个仪式,药商便是取出带来的上好灵草摆在身前,手持鹅毛扇的老者抬首一挥,身后数人便朝药商行去。川秋雨这才瞧见这数十人之中有一熟悉的身影,是妖艳女子,举手抬足透着一股妩媚,川秋雨大惊,正是桃影奴。
桃影奴自然不识川秋雨,但川秋雨可是认得她,此间瞧去相貌姣好迈着莲步的女子,背地里却是杀伐果断,城府极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她只觉有人瞧她,瞥了一眼过来,见到川秋雨,川秋雨瞧她看过来忙的转过头去,不与她对视。桃影奴仿佛误解了他的眼神,浅浅一笑,朝川秋雨抛了个媚眼,川秋雨余光瞧见,毛骨悚然,冷汗连连。
就在这时,手持鹅毛扇的老头前来巡视,巡视到二山身前时却是止步,也像往常川秋雨揪他一样,揪起二山的小辫,笑问:“从何处寻来这些马燕草?两年不见本事又见长呐!”二山朝他咧嘴一笑。老头也是一笑,唤来人:“全收了!”
“歇息一番,两年不曾尝过你娘亲的手艺了,快烧上一锅红烧肉来,老夫来尝鲜!”老头也是个好嘴之人。
二山忙将老头迎进客栈内,朝娘亲唤了一声:“娘亲!青丑仙人又来吃肉哩。”灶房里回了一句:“好。”
川秋雨闻言才知这老头便是二山口中说过的青丑仙人,只听这名字有些耳熟,转念一想:“嘶药山那位名中也是带个丑字。”青丑将二山拉至身前,细细瞧了一番,惊奇道:“二山可是背着你娘亲偷偷吃了甚好灵草唷,瞧你都是可窥修行门径哩。还是这两年遇见了谁,给你指点了一番。”二山闻言,侧头一笑,道:“那是自然,遇见了谁,你可要猜上一猜。”
青丑抿嘴:“猜一猜?”二山应是,续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猜中了给你多烧几块肉!”青丑早就猜到,但听闻二山之言,又佯作“受宠若惊”模样,思索一番,忽的朝川秋雨二人指来:“可是这位成了你的领路人?”这一指过来,川秋雨委实面色精彩,好在他所指并非是他,而是放牛娃,幸好他方才留了心眼,刻意画阵掩去修为。若再被一眼看穿,那还真对不住楼三千传的手段。
放牛娃一愣,他修行时间尚短,见青丑不曾瞧他一眼,此间却是一指点出他来,心神一怔,朝后撤了一步,青丑倒是朝他一笑:“莫怕,教的好呐。”
二山本想朝青丑显摆,说道川秋雨更厉害,不过话未出口,听到: “二山,拿碗筷!”灶房里他娘亲唤起,二山忙应一声。
二山年纪小,腿脚利索却不安生,从娘亲手上好生接过碗来,却左脚被右脚绊到,一个趔趄,碗碎地有声,青丑瞧见,直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小子,我瞧你是比我还馋呐。”二山闻言,只得腼腆一笑,忙欠身收拾起来。
青丑喜这毛头小子,冒冒失失,才是灵动。
刹时,他已是面色大变。只瞧二山胸前掉落一物出来,正是系在红绳之上的紫玄丹鼎碎片。
青丑忙起身,一把将二山搂在臂弯,伸手将那系在二山脖上的碎片端在手心,细细端详起来。二山瞧他神色古怪,极其反常,忙将碎片夺回,捂在手心,声道:“这可是我的护身灵宝,带上长的快,你年纪大了于你无用。”青丑被二山此言整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这是“护身灵宝”?
川秋雨看在眼里,心头却是犯难,汗颜,他于这小辈嬉笑话,他还当真了,还气势汹汹的说出,实在丢人。
青丑听二山胡言乱语,忙道:“二山,此物从何而来?”二山忙朝川秋雨努嘴,川秋雨心道坏了,这可是块紫玄铁,青丑若是识得此物,可是麻烦大了。
青丑朝川秋雨瞧来,走至身前:“小友,此紫玄丹鼎上之物,你从何而来?”川秋雨一听“紫玄丹鼎”四字就是头皮发麻,果真这青丑识得此物,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只一片碎片,他怎知是“紫玄丹鼎”?
川秋雨胡编乱造的本事还不急着使出,先瞧一瞧这青丑是何居心,青丑瞧川秋雨为难神色,续道:“小友,莫要误会,此紫玄丹鼎乃是家师百年前所使之物,此间见到碎片其上隐有家师气息,才向你一问。家师逝去多年,身为徒弟的我却是百寻不得家师仙逝之地,实在难为情。一时失态,小友见笑了。”
川秋雨恍然大悟,难怪方才听闻他名青丑还觉有些古怪,这番说来也是情有可原了。其师蓝丑,他名青丑,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
“原来如此,二山,速速将它取下,归还青丑仙人,我说‘护体灵宝’做不得真,回头再给你拿些好物件。”川秋雨忙朝二山道,二山极其不满,但又不敢不听川秋雨的话,只将碎片取下捧在手里朝青丑走来,扭头朝灶房去了。青丑见他真取下了紫玄丹鼎碎片,直道:“这”
川秋雨续道:“无妨,应当物归原主。不满青丑仙人说,小生是在山间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