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了。”
闻言,夜凌霄眉间一蹙,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白誉堂紧随其后。
此时,聂君珩正背对着他守在凌雪身旁,见人进来他也不知回头看一眼。
可夜凌霄还是一眼就瞧见了他背上被鲜血浸湿的衣襟。
想必是刚缝合好的伤口一又崩裂了。
夜凌霄上前道:“你先下去休息!”
聂君珩头也不回地道:“都怪我,凌雪才会伤成这样,我要守着她,一步也不离。”
听着他的声音沙哑如掺了砂砾一般,夜凌霄语气愈发严肃地道:“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若凌雪醒来见你这般狼狈,又该如何作想?”
聂君珩充耳不闻,只是定定地看着凌雪,不肯离开半步。
见他这般油盐不进,夜凌霄又气又恼,偏偏拿他没办法。
白誉堂见状什么也没说,拧着茶壶转身直接走出了房间。
沈博凉依旧候在门外。
白誉堂走到沈博凉面前,沉声道:“你这有带安神药吗?”
沈博凉恭敬回道:“有,给谁用?”
白誉堂道:“想办法让聂君珩喝下。”
沈博凉立刻反应过来,不过,聂君珩那性子,他可不敢擅自给他下药,便犹犹豫豫地道:“这……若是聂将军醒来怪罪下官,这可如何是好?”
聂君珩现在把夜凌雪看得比命还重要,他若给他下药,让他一不小心睡过了头,醒来定然会对他大发雷霆!
到时候,他有几个脑袋够聂君珩砍的?
白誉堂直接夺过沈博凉手里的安神药,一股脑倒入了茶壶里。
他将茶壶里的水晃了晃,面色如常地道:“药是本辅放的,与你无关,你只管诓他喝下便是。”
沈博凉见状,这才壮着胆子接过茶壶,道:“首辅可要说话算话,若聂将军怪罪下来,首辅可要替下官担着点。”
白誉堂点头道:“一定,你安心去吧。”
沈博凉提着茶壶走到聂君珩身旁,随即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聂君珩,道:“将军若实在吃不下东西,好歹再喝杯水吧。”
聂君珩哪里想得到他们敢在茶水里下药,一时也未设防,端起茶杯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