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他路上千万小心,蛮狗的暗哨恐怕也在盯着这条线。”
“明白!”郑重接过玉珏,男子转身消失在酒馆之内。
………
此后的几日,王府面上颇为平静下。
薛若薇依旧每日在后院散步,腹中胎儿似乎也愈发活跃,常在其抚触时伴随踢动。
午后,她倚着廊柱看丫鬟们修剪腊梅,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角落处扫叶的家丁身上。
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其人单薄的衣摆,那人佝偻着背,扫帚把绑着褪色的红布条,与其他下人似乎刻意保持着距离。
“新煮的姜汤送一碗过去。”见他如此,薛若微轻声吩咐着身旁的丫鬟。
“姑娘,那人看着可怪晦气的。咱们平日里路过,他身上总有股子霉味,怎的也不知擦洗擦洗。”
听闻此言,薛若薇微微蹙眉。“都是府里的人,快去吧。”
“是!姑娘!“
瞧见丫鬟端着姜汤走来,那人慌忙放下手中扫帚,双手在衣襟上蹭了又蹭,方才小心接过汤碗。
看着他干裂的嘴唇颤巍着凑近碗沿,薛若微缓步上前开口:“怎么称呼?你可曾在家乡种过地?瞧你这握扫帚的姿势,倒不像是握惯了锄头之人。”
家丁手一抖,姜汤洒出几滴在粗糙的手背上。他低头垂目,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很快却又隐藏起来。“回姑娘的话,小的自幼便在外讨生活,赶上瑜州大灾,方才来到这神京城。”
“既是如此……”听他如此说道,薛若薇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递给了对方。“这天冷,瞧着你年岁不小,莫要冻坏了手。府里还有些闲置的手套,晚些你去方管事那领一双。”
“使不得使不得!姑娘这般厚爱,小的小的承受不起。”
“都是些寻常之物,不值钱的。”薛若薇目光温和,却不容拒绝。“你每日清扫庭院颇为辛苦,我都看到眼里,收着便是。”
……
恰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事的声音远远飘近。“姑娘!库房那边出了些状况,您是否要过去看看!”
听闻此言,家丁刻意将扫帚掉落地上。
当其弯腰去捡,趁机将一张叠成小方块的纸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