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几分好意,道:“大王既抓了金府尹御下不严证据,让他受到些惩罚也就是了。倘若大王能宽宏大量,肃王名声也能更好些。何况福王心胸狭窄,这金府尹是他门下,如今一朝为大王所弹劾,丢官去职倒是小,只怕福王府不肯善罢甘休。”
李征点着头道:“你们说的是。”
贾政苦劝道:“大王,臣等并无私心。”
“知道了,还有事?”李征保证,“你们回去,我写個奏章,但凡你们希望的,我都写给皇帝好不好?我杀了一天贼,困了,今日不要来打扰,感谢。”
几个人万分失望。
贾珍索性直说道:“大王,肃藩天大的富贵,若是落在了福王之手,臣等也为大王不值!”
李征挥挥手,都回去吧。
几个人叹着气走后,鸳鸯过来取血衣,很不解地道:“他们既有他们的打算,自己去便是,为什么定要王府出头?”
“怕李净老儿下毒手,他们往后连每月那几万两银子进项都没了,这还不简单么。”李征好笑道。
鸳鸯一想,抱着盆子过来在旁边洗,很不快活地告状道:“细盐拿去了那么多,咱们一斤才挣了二两,他们挣了三两。调料拿出去他们翻了一番地卖了钱,却说量少,银子也不拿给我们来。大王,不该再给他们好处了。”
李征好好的一点睡意都被说没了,又不好责怪。
好歹这几个女孩子有了一个不怕的去处,苛责她们,只怕要一如此前一样,她们在这个临时的住处话也不敢说,路也不敢走,那成什么样子?
会芳园,到底是曹雪芹谐音“毁方圆”或者“毁芳园”,乃至于“悔芳园”,李征并不想扣着字计较,在他这里,这就叫会芳园。
他如今左右也就这么几个人,让这些小女子过几年安生日子,那也算是他做了些不坏的事。
于是李征再次坐起来,组织了一番语言问道:“四王八公乃至于那些权贵们,谁家不把一月数万两银子的进项当回事?”
鸳鸯笑道:“也就咱们家里。”
李征道:“是啊,咱们是要君子赚钱,取之有道,用之有方。荣国府那边取之无方而用之无度,而且鼠目寸光只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便斤斤计较。那么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