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肃毅王派来管账的,前日得到,得到朝廷派来的人通报,几日来一直在等着大王驾临。不想今日多吃了几杯酒,真是猪油蒙心,小人该死。”
“既知该死,看来的确该死。”李征叹服笑道,“这位老兄,你是个实在人。”
那汉子大哭道:“小人是肃毅王派来的……”
“所以背叛了肃王,投靠了什么福王,什么鲁王,哦,或者什么四王八公,只等着叫我为难?”李征再次叹服,“人才!”
那汉子魂不附体,趴在泥土中体若筛糠。
正这时,后墙外面传来扑通的一声,马彧走马过去,片刻提着個衣冠不整的小子,那厮手里还拿着银酒杯,也吃醉酒迷迷糊糊的,正半醉半醒之中。
“大王,怎么处置?”马彧恶狠狠道,“恶奴欺主,该千刀万剐,这是太祖爷留下的规矩!”
“我只是个郡王,哪里能定人家千刀万剐,绑起来锁了,送到东厂,跟曹公公说一声,我要知道的他必定也想知道。”李征跳下马,丢下一句提着剑走进门去。
那肃王府派来的吓得当即昏死,醉醺醺那个大约是摔疼了,还挣扎着试图查验是否摔伤。
马彧岂能与他们客气,一刀打断了两人四条腿,马背上取下绳子先捆起来。
李征的确很佩服这庄子里的庄户们。
他这样一个一心想造反的尚且不敢在皇帝面前狂妄,这庄子里的无论良善人等,他们是真不把这世道放在眼里。
庄子宅邸中,宛如山西老财主院子的格局,广亮式大门进去是一道照壁,转过照壁迎面便是二进门,这道门也是广亮大门,再进去便是宅邸待客厅。
南北方风格融合的待客厅又高又宽,里头陈设两排十六把暗红色木交椅,最里面有正对大门的一把太师椅,前面摆着一张长案,按照亲王规格前面雕着蟠龙出海图。
如今的长案上,杯盘狼藉不说,竟躺着两个衣衫半解的女子,太师椅上倒着还趴着一个。
李征不在意这点事,皇帝宝座还有那么多人想坐一坐,小小的私宅椅子让人家也坐一坐没什么。
可推门而入,门背后一张长凳,上面绑着一个少女,看穿着不是富贵人家的,模样清秀,才不到十三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