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平儿心里也很不舒服。
听到外头马蹄声,鸳鸯小心看了看读书的李征说道:“忽然冷清得很。”
“什么冷清,打发珍大太太来取东西,当咱们看不出他们的想法?”平儿愤怒道。
李征看看坐在炕头的六个女孩子,对她们的抱怨心知肚明。
今日一早,王熙凤来找平儿,说如今怀了身子恐怕很难隔三差五来拿细盐,将事情托付给尤氏去办。
李征当时便一笑,王府落成了,该拉开距离了。
他对此早有预料,本来也以为六個女孩子不会看明白,看明白了也不会说。
行,都不算太差。
于是道:“不要把她们想的太坏,你不看二少太太两个多大年纪?如今有了身子,那自然是一万个小心。”
话虽这么说,李征到底还是没那么狠的心,与六个女孩子说:“你们不要抱怨,安心读书。将来不论是什么日子,我最差也是回榆林,到时自安排好你们的去处。”
四个小的才明白,这里原来有这么多心思。
秋桐冷笑一声说道:“哪里去?哪里也不去,大王把我们当人看,如今也都成了良民,倘若大王去了哪里,我跟着也去,不过是活了几天人,再陪着大王多走一些路罢了,还能让他们欺负死?”
李征笑道:“你还小,哪里知道天涯路远。”
“不过是八千里河山,走着也就走过了,我可不怕。”秋桐鄙夷道,“平儿姐,你可不要学焦大,咱们没对不住他们,这么不要脸的打算尚且还忍着。”
“不要说这话,也不要为难尤氏,那也只是个可怜女子,与你们是一样的。”李征告诫道。
鸳鸯放下手里的鞋样,看了看平儿道:“晚些时候我过去给老太君交了房里钥匙,你去不去?”
“我去干什么,那边也没有我什么事。”平儿拿着针线对比着,始终脸色平淡,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话。
李征好笑道:“那你要失望而归了。”
“我看也是,老太君什么心思?那体己的小账本,大房太太想着法想要,二房心里也想了不知一千次一万次,”金钏道,“钥匙在你手里,以前没人敢明着要,以后也没人敢找伱,那才是最保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