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了荣府家生奴婢身份,你们事事为那边想,衣食却在这里受用,岂非吃里扒外?你当大王看不出?”
金钏也白着脸叱责道:“心里想一想也就是了,不知那边过的什么人,让你们这般不知好歹?纵是焦大那样的老糊涂,也知道‘伴君如伴虎’,如今大王袭爵郡王,手握数万重兵,只身留在金陵过。你劝他摆开仪仗,皇帝老子作何想?”
“能怎么想?菜市口人头滚滚的想。”抱琴气得冒眼泪骂,“为你家主子,大王拼着性命不要?十万两银子的明镜给了多少,还说亏着他们,要你们偷鸡摸狗这么算计家里?”
鸳鸯咬着嘴唇,平儿攥着袖子,怪道刚才她觉着不对劲儿。
他怎么比凤辣子还难伺候?
“走,快去跪着!”玉钏抹着眼泪拉着几个都要去。
金钏一把甩开骂道:“对外头你们合起伙来是一伙子吃里扒外,在里头伱们还拉着手?”
不巧秋桐出来,她本有一些自私,如今在这边过上了好日子,心里也不那么计较了,一问有这种事情,她当即拦住了那三个。
“还看不出来?大王最讨厌跪来跪去,你三个往院子里一跪什么意思?这里的规矩跟那边可不一样,错了要认错,人家不稀罕惩罚人!”秋桐骂道,“好的不学,学焦大那老糊涂,大王手里的是杀人的剑,不要耍小心思。”
鸳鸯三个哪里敢听,抹着眼泪悄悄去院子里往当中心一跪,到子夜,猜度着要关灯了,三个女孩心直往底下沉。
哪料窗子打开,李征抱着手支着身趴在窗台上,对她们看了很久,三个女孩只看灯光下那目光黑黝黝,里头仿佛跳跃着一把剑,慌忙都匍匐下去。
半晌,李征道:“秋桐,取些吃的来,金钏去给焦老送些。”
金钏走出门,答应一声叹息着和秋桐去了厨房。
抱琴急忙来拾掇桌子椅子。
给那三个吃点,却也给焦大送了点,这跟把那三个与焦大并在一块有什么区别?
“你们也进来吧,不要学抱琴秋桐,只是几个孩子,哪里能那么绝情。”李征说着,跳下地穿上了一双拖鞋。
鸳鸯三个怯怯走进门,靠着桌椅不敢坐。
一会儿,金钏秋桐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