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郡王少了九分寒光闪烁犹如宝剑的凌厉。
“是个好人物,”贾母心道,转眼又看宝玉,又想道,“只是不如我宝玉和气。”
心中这么想,贾母行动一点也不慢,抢在李征长揖下去之前一手扶着拐杖,一手平抬起来笑道:“大王光临寒舍,已是寒舍蓬荜生辉。只是大王厚礼实在过甚,老身于心不安。”
李征直起身拱手与一起敛衽行礼的荣宁二府妇女们、长揖到地参拜的儿童们见礼,目光再转回贾母面目,平和道:“我本布衣,骤然得富贵,礼数多有不周之处,老太君千万海涵。至于些许登门之礼,岂能入老太君法眼,实在过誉了。”
再送上三面明镜,李征指着上面一面与贾赦贾政说道:“两位万望海涵,我身无长物来见老太君,一面明镜聊表心意罢了,若再礼辞,在下倒不知该如何叨扰贵宝宅。”
再与贾赦道:“开国伯见谅,明镜一面,万请收下才是。”
贾政脸色羞赧不好拒绝,贾赦惊喜地道:“大王恩赐,臣不敢推辞。”
李征一笑,又与贾珍道:“开国子一路与在下多有提点,我心中十分感谢,另有一事还要托付宝兄,第三幅明镜望请宝兄收起。”
贾珍心中早什么都忘却了,只看着那明镜下的明镜,再三喜道:“岂能不肝脑涂地。”
贾母瞬间盯着李征,不见他讥笑,也不见他目光有变,登时心中叹道:“贾赦贾珍这样的人,府中丫头们多有瞧他不起。此人骑得了烈马,杀得了鞑子,我看他极懂礼数,只怕更是个读书种。这样的好人物,待那两個孽障百般丑态竟至于不动声色,莫非是他瞧得起那两个么?”
故此贾母担忧:“这样的人物,那两个孽障只怕要百千次惹着他,到时,有今日他这番礼遇周全,他便是打杀那两个,谁又能埋怨他不讲人情?”
想到此处,贾母情知已万万阻拦不得,只好要听他许贾珍做什么。
李征指着镜子笑道:“在下还有两三面宝镜,一如这几面,宝兄人才难得,必有广阔交情。在下欲劳动宝兄,为那几面宝镜找一个下场,若有所得,宝兄自留一份,上交老太君一份,又教二府管家夫人各一份。前者乃一番心意,后者却是在下于贵府之日用饮食费用,宝兄须不可推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