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功臣,从未逾越本分;太宗皇帝平定开国后夺嫡之争,荣宁二府也从未做螳臂当车之事。”
到此,贾赦掐着手指道“至太上皇,我等毕恭毕敬,便是当今天子,自登基以来已有三载,纵然舍弃北都南下南都,你我两家各房也从未做过什么事,为何要如履薄冰?”
跟在后面慢吞吞走两步退一步的贾珍也奇道:“三叔在怕什么?”
贾政本想说,自建奴常年袭扰辽西,太上皇逼迫皇帝将朝廷从北都搬到南都金陵这三年里,朝野大小事情何止万千,如今太上皇突然召集荣宁二府的传人入宫,这哪里能有什么好事。
但他本性迂腐,试图作忠臣孝子而不能得,故此到嘴边的话却无法说的下去,遂作罢,只道:“快些走,太上皇自南巡以来身体一直不很好,如今也只听人说好了,不知好彻底了没有。”
贾赦嗤的一声笑,斜着眼睛道:“老母亲只想送大侄女入宫,可惜皇帝似乎没有此心意,若不然啊,只要大侄女捎个口信,你哪里用得着这么着急!”
说完又似乎很关切地询问道:“怎么,十七八的老姑娘还要等选秀?”
贾珍也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荣宁二府,贾赦袭了爵位,他也袭了爵位,自然都对继承爵产家业的贾政十分不爽。
何况若是贾政的女儿入宫为后妃,荣宁二府还能容得下他这個宁国府的主人?
贾政又岂能不知,想了想长叹一声说道:“母命难违,如之奈何。”
再然后又辩解道:“元春也才十五,虚岁也不过十六七。”
贾赦吃吃地笑,贾珍笑道:“开过年,那就是虚岁十七八了。”
贾政再要辩解时,那叔侄二人相视而笑,加快脚步要跟上内侍。
陡然此时,南边传来得得马蹄声,那马蹄声来得好快!
方才那如雷蹄声还在百丈之外,俄而便在御河之南,听蹄声竟有十骑如飞从御道两侧赶来。
众人连同内侍一起转身看去,只见果然十骑在御河那边勒马,只见人人身披铠甲,战裙之下飘出虎头湛金靴,坐下骏马嘴角已见了白沫子。
贾政心里一惊,暗忖道:“竟是锦衣卫缇骑!”
骏马口吐白沫,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