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联队长问通讯参谋道:“派人检修了吗?”
通讯参谋哈依一声说:“已经派通讯兵去检修了。”
“电台呢?”又一个联队长也问道,“也没回应?”
“是的,始终没有回应。”通讯参谋神情凝重的摇头。
“接着呼叫,直到司令部有回应为止。”内山英太郎沉吟片刻之后又下了道命令,让各联队做好炮击准备。
副官提醒道:“旅团长,现在是夜间!”
内山英太郎却冷酷的说:“按标定诸元进行无差别射击,无论白天还是夜间均可,影响不大。”
副官和几个联队长神情凛然。
无差别炮击?自己人一起炸?
……
对于索菲娅,这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从入夜开始,索菲娅就一直守在调音台前进行节目直播,只在播放音乐或者广告的时候才能停下来喘口气。
一首歌播完,索菲娅再次坐到调音台前。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陪伴与守候。”
“现在时间是公元1937年12月25日夜十一点五十九分,再过一分钟这个圣诞节就要过去。”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度过了一天。”
“但是对于闸北战场的许多国军将士,却是度过了一生。”
“伴随着闸北的枪声,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国军将士正在献出他们那年轻的生命,很多人甚至来不及留下一句遗言,来不及跟他们的亲人说一声保重,太匆匆……”
索菲娅声音开始哽噎。
……
聚集在胶州公园大门口的老兵更多了,乌泱乌泱一大片。
得亏抗敌后援会安装的广播功率够大,所以索菲娅的声音仍可以清晰的传进每个老兵耳朵。
索菲娅在广播里哽噎,在场的老兵们大多也是神情恻然。
牺牲总是残酷的,来不及跟亲人说声保重更是残忍至极,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是兵,当兵就得打仗,打仗就得有牺牲,轮到谁就是谁,没得选也躲不掉。
“但好在,我们还是从淞沪独立团那边要到了一封遗书。”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