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
“严参谋长你的意思是国府高层缺乏战略眼光,对吗?”
“不不,你理解错了,国府高层其实并不缺乏具备高深战略眼光的大才,比如蒋方震将军,便是真正的大才,他对中日战争做出了精准预判,他在国防论中所说的一句话我就非常喜欢。”
“彼利速战,我持之以久,使其疲敝;彼之武力中心在第一线,我则置之第二线,使其一时有力而无用处。”
“遗憾的是,蒋方震将军只有参谋权而没有决策权,否则的话淞沪会战何至于此!”
听到这,常委员长的脸色就已经很不好看了,因为这几乎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了,不过还是凭着养气功夫忍住了。
“严参谋长,你的意思是国府高层决策有误?”
“决策无误的话,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大溃败?”
“国军实力再弱,也断不至于有如今这般的惨重失败!”
“而最麻烦的是,国军已经没有预备队可用,所以这场溃败大概率会一直溃退到金陵,甚至于就连金陵也会失守。”
“在此我真诚建议国府高层,如果找不到一员有勇气与金陵共碎的大将,如果舍不得守城的部队,最好还是别有死保金陵的执念,金陵其实是可以放弃的,空间换时间的方针没毛病。”
“只是务必要提前疏散金陵城内的百万民众。”
“因为和人族骨子里就是个野蛮蒙昧的民族,他们的高级将领多半会愚蠢的认为,只要在金陵城展开一场大屠杀,就能迫使中华民族向他们俯首称臣!这点务必提防,切切!”
“一派胡言!”常委员长再忍不住,气得将剥好的鸡蛋都狠狠的拍在了餐桌之上,“金陵绝不可能失守!”
鸡蛋,碎了!
……
一夜过去,谢晋元还是对昨晚的采访耿耿于怀。
确切点说,是对严峻最后说的那番话难以释怀。
因为严峻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在挑战校长的权威。
让淞沪独立团奉行独立抗战的方针,谢晋元能理解。
但是在采访中公然挑战校长的权威,他就无法认同。
趁着吃“晚饭”的当口,谢晋元忍不住又问道:“参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