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个位置他是故意留的,没错,是留给谢晋元的。
目的也很简单,是为了统战,不仅仅是孤军营的老兵,还有之前在淞沪会战中负伤被送进租界手术的老兵,这些老兵可是宝贝。
至于说指挥权,严峻根本就不担心。
他有信心让谢晋元“采纳”他的建议。
杨得余之前不就全盘采纳了他的建议?
“我定是可以,但是你总得露个面吧?”
“这些爱国青年可都是冲着老严你来的。”
“现在你的名声已经在公共租界里传开了。”
“都知道四行仓库来了个厉害的归国华侨。”
杨得余最后说:“要不然,你就下去讲几句?”
“那就讲两句。”严峻当即抄起fal步枪下到一层。
只见西楼一层的大厅里,已经有二十多个青年排好队列。
朱胜忠板着个脸,正在夹枪带棒的给这些爱国青年训话。
“当兵不是儿戏,打仗更不是过家家,打起仗来是会死人的。”
“你们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将失去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你的存在,意味着你的父母家人再也见不着你,想你的时候就只能拿着你的照片哭,甚至照片都没有,只剩下空想!”
“我这不是在吓唬你们,打仗真的会死人。”
“子弹打中脑袋,你们的脑袋瓜立刻就会被穿个眼。”
“子弹打中肚子,你们的肚子就会被撕开一个大洞,里边的肠子会被搅得稀碎,然后一节一节的慢慢流出来。”
列队的那二十多个青年大多已经变了脸色。
显然,他们已经被朱胜忠描述的景象吓着。
但也有少数几个青年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其中有一个神情冷峻身材高大的青年更是毫无波澜。
严峻一眼就从队列中看到了这个青年,还留意到了他手上的老茧,这是常年握持某种器具留下的痕迹,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青年。
“是不是很可怕?”严峻缓步走到队列前。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战场比老朱说的更可怕,可怕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