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三成是他们的。”汪植咧嘴，“不查不知道，那帮和尚居然那么有钱。”
“和尚有钱不是常识么？”黎南看着汪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汪植稍稍低头，讳莫如深：“刚才守城人查了临川寺庙，你猜这么一个十六个和尚的小寺庙一年能赚多少钱？”
“五千万？”黎南上来就是半个小目标，大多数二三十人的公司，老板一年也未必赚得了五百万。
“那是一个月。”汪植鄙视地看着黎南，露出“你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表情。
“我去看的时候发现主持和老和尚住在一楼，原来我还以为那老和尚心善，把阳光好，房间明亮的二楼留给小沙弥。结果拿金属探测仪一照，床下地砖里藏着全是金砖和现金。”汪植啧啧两声，“信徒捐助的大多数钱他们都没有上报，定期换成贵金属存了起来。”
“没转到国外？”林岑溪疑惑。
“没必要，和尚越老越吃香，除了部分孩子在国外的会去汇款，大多数和尚还是会把钱留在身边……我爸说一般不会去查和尚贪污这种事。”黎南解释，连她都这么了解，说明上面对这些事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未央听黎南这么说，无声地轻叹一声，在他看来，这种不义之事既然知道了就该积极查处，可当着黎南的面，霍未央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这种决定的厌弃。
黎南似乎感觉到霍未央情绪的不稳定，轻轻把手放在霍未央的脊背上：“对于信徒来说，他们在佛前出了钱就会感觉心安，根本无所谓这些钱到底用在了哪儿。”
“反正这些钱大多数来自于经商的信徒甚至是贪官污吏，大多数钱也会留在他们身边。”
“对于大夏来说，这种方式能让那些无良商人和贪官心甘情愿地把钱交到那里，成为一笔随时可用的存款。那记录下的香客名单也是贪官污吏的罪证，一旦到战时会立刻收缴，比如现在。”
“至于为什么只倒查十年，估计十年前已经收缴过一波，现在只是养肥了再杀。”
“这些钱最后会用来建设那些保护人民的力量，比如现在的破晓营。”
霍未央陷入思索，黎南似乎给他打开了这个世界一道隐藏的大门，那个世界很精彩，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