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伽利来成唐,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找亲生母亲。”
听了林宛月的话,崔秀蹙起了眉头,她第一眼见到伽利时,就觉得他很像以前自己服侍过的叶家娘子,按说这男女轮廓一个柔和一个硬朗,但亲缘就是会将某部分烙印在孩子身上。
伽利与叶澜葭似乎就有这样的亲缘烙印,特别是那灰蓝眼睛,就是叶澜葭私会的那外邦人特有的,崔秀只见过一次,但是因为太特别了,所以印象深刻。
“他的母亲,姓什么?”崔秀试探着问道,她也不确定。。。世上有太多巧合,八竿子打不着却长得像的人也大有人在。
况且,叶澜葭已经去世多年,要真是伽利的生母,告诉他不就徒增哀戚么。。。
林宛月不知道崔秀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应该也不知道。我常想,成唐这么些人,要找一个不知姓名的人,很难。只是伽利历尽艰辛才来到成唐,我总不能给他这么泼冷水吧。”
“嘿~东家你这话说的,成唐人是多,可找了个外邦人又生了娃的,那可就极少了。我估计啊,他母亲就是安京人~”老康插话道。“你想啊,整个成唐就安京外邦人最多,别地儿上哪找外邦人去~说不定西市这些外邦人就有知道当年这事的。”
林宛月心想,竟然没想到这层~一拍手:“对啊!问问西市的一些老人,说不定能找到伽利的母亲。”
崔秀没再说什么,只把之前的想法压在心底。两人又说了些话,崔秀就拉着赵安博起身要回了。
“这么匆忙?在这吃了晚饭住一晚,明日再走吧。”林宛月给老康使了个眼色,让他留人。
老康才慢悠悠地说道:“秀娘再待一晚,赵安博可以回了。”
赵安博一听又要跳脚:“怎么的?让你好给秀娘献殷勤?!”
老康冷笑着回他:“秀娘既然嫁与你了,我便不会再纠缠。我处处与你作对,不是因为当年没娶到秀娘,而是你本人就是个不招人待见的人。”
老康还要再说,崔秀把手搭在了他肩上:“康哥,当年的事已过去多年,安博也有他的好。。。你俩若还是那恣意的少年郎,该多好~”
老康见崔秀眼里微红,又不忍了,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让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