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以后，顾恒生缓缓伸出了双手，抚摸着墓碑。
墓碑上刻有一行字——西门雪之墓。
“师伯，还记得最开始见您的时候，芳华绝代，如仙临尘。一眨眼便过去这么多年了，往事不堪回首。”
“您曾说这个世界本就是肮脏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对您来说，这一场梦醒了，不必再承受这种痛苦了。”
“我记得有一次您还说，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您愿意一生都不踏上修行之路，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幽静之地，寻一个良人，相伴一生，百年寿终。也许，那样的生活才是最值得让人珍惜的，虽然凡人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痛苦和折磨，但酸甜苦辣皆是人生，当一生走到尽头之时，可能会想起美好的事情，好过修士为了利益而争锋厮杀。”
说着说着，顾恒生发现自己的心脏撕裂一般的剧痛，难以忍受，面容微微狰狞。
顾恒生曾亲眼看到道姑坐化了，又看到一位位故人离开。如今就连最为敬重的师伯也已经离世，心中很不是滋味。
顾恒生跪在雪帝的墓碑前面，谁也不见，即使是妻子李秋柔。
李秋柔可以体会到顾恒生现在的心情，没有上前打扰，只是站在远方，默默的看着顾恒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