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因着是在宫中长大的,也唤她一声七姐。在墨彤面前,夏候燕不像在太后跟前一样总一幅委屈乖巧的模样。她是有话就说的直爽子,只是见不得人的阴暗心思她收敛得极好,让墨彤以为她是个阳光大方的女子,虽然偶尔也常在墨彤面前撒娇。
“七姐。”夏候燕抹了抹鼻子,浓重的鼻音道,“这几日你都忙什么去了,为何不来宫里看我?”
“唉,这两日府上丫头奴才接二连三的都病了,我出一趟门,他们就得受一天冻,这来来回回身子受不了,我也就不好再日日进宫来看你了。”墨彤解释道。
“这些奴才们怎的身子比七姐还娇气!”夏候燕随口来了一句。这七姐是皇子之身,自小娇生惯养的,她都没有生病,丫头奴才们反倒是先病倒了,这不是娇气是什么?
墨彤替她捏了捏被角,道:“他们哪能像我一样,出门就坐在马车里,还有暖炉供着,风吹不到雪淋不着的,自然容易生病了。你是不知道京城的雪连着下了多少天,城里城外,除了白色,你就看不到别的颜色了。听说了吗?京城以北的方向,好几个城镇都还闹雪灾了,据说灾情还挺严重,成天都有人冻死街头。咱们这儿,只是生些小病算是好的了。”
一听到雪灾两个字,夏候燕的脸色蓦然就僵停了,换上一幅委屈巴巴有苦难言的面孔。墨彤是过人,哪里不懂她的心思,一眼就看出来了。连忙自责道:“是不是七姐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这次救灾,墨离作为监察史,昨儿个带着方瑶一起远赴灾区。方瑶跟墨离的关系,夏候燕跟墨离的关系,墨彤都看得清清楚楚。
也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候燕摇头道:“没有,即便七姐不提,它发生了还是发生了,不能逃避。”
“你能想开就好,那方瑶是个人品不错的,将来就算你们二人都嫁入辰王府,做不到和睦相处,她也断然不会计算于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