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满腔的浊气呼出,“那人一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偏偏还死要面子,大概是觉得靠着外家平步青云脸上无光吧。妈对此事讳莫如深,你别去问她
老人家。”
两人说话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交代完了,也就各自散去了。
裴缙绕踱步回到病房,屋里一派安。
扫了一圈不见晨允,想来是岳母把他带走了。
男人迈开长腿,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入眼就是她趴在床头闭目小憩的模样,即便是睡着,她的手还是忍不住抓着晚茗。
他深潭一样的眼眸又往病床上扫了一眼,只见小小的人儿睡着了,手背还扎着针,乖乖巧巧地躺着,细细柔柔的长发散在枕头,和芜芜的缠在一块儿。
那天真无邪而又白白嫩嫩的小人儿,像极了陈设在橱窗的布娃娃。
女儿,他的女儿,他和她一起的女儿,他就是拼尽全力也想要呵护的孩子,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想要给她最好的女儿。曾经她的出生几经波折,那样艰难那样虚弱,但好在坚强地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