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凝昼:“……”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一个可怕的字眼。
他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对了,我似乎没有在你这里看到流浪汉,他们平时都在哪里?我猜他们有个固定的地方可以窝着,比如地下通道……话说刚刚那群小孩是哪家福利院的?这个点那边还允许访问吗?”
华庭海:“………………”
正当蜃龙在“让这个男人去和流浪汉睡吧”和“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代行者不能这么没格调”之间激烈挣扎时,殷凝昼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嘈杂。
似乎有谁在争执,雾里一切都朦朦胧胧,殷凝昼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一跃而起,细手细脚,像是没长开的少年。
影子刚刚跃起,很快被周围几个成年人的影子按倒,被压在车上,身体不断挣扎,愤怒地喊道:
“我没有——让我去医院!我奶奶生病了!让开——”
殷凝昼一向爱管闲事,看到这一幕,当即停下脚步。
“好吧,这又是什么事?”他明知故问。
事发现场离华庭海就几步远,蜃龙扫了一眼:“如你所见……唔,原来是这样。”
她说:“车上那个老人活不过今晚了。”
如果是别人说,殷凝昼可能还要抬一下杠,但说这话的是城市意志,预判人类剩余多少生命是他们的本能,如果他们希望,他们甚至能够暂时保留人类的生命,延长他们到死亡的距离。
但华庭海并没有说什么,殷凝昼也没有问。
对城市意志来说,人类个体的悲伤不值一提,他们没必要耗费自己的力量去做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更何况这只是他们司空见惯的、每天都在上演的故事。
生老病死,本来就是寻常。
殷凝昼能够理解这种想法。
“这附近有监控之类的东西吗?能够记录下我长什么样的?”他左右看看。
“嗯?没有。”华庭海说。
说话间,殷凝昼已经解下斗篷,反过来披上,把自己包裹住,面具也摘了,没怎么打理过的黑发顿时四处乱翘,被他拉上兜帽遮住,接着毫不犹豫冲向正在扭打的几个人。
从殷凝昼苏醒到现在,也过去了有一两个月,稍加锻炼之后,小少爷的身子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