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去拜访张志的时候,李云乾还特意叮嘱凌晨带上一壶粮食酒。
凌晨初时还有些莫名其妙,直到李云乾说这老家伙脾气比较硬的时候,凌晨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酒是好酒,土家自酿的粮食酒。
装在红泥封口的坛子里,凌晨带着酒到了李云乾给的地址,这是红城郊区的一处筒子楼。
筒子楼算是上个世纪的建筑,建国后建成专门用来安置知识分子的一批职工宿舍。
在当时的人看起来能住筒子楼那可是很有门面的事儿,但搁在几十年后的今天,红城的房价都涨到十万一平方的时候,筒子楼那可真是和窑洞没区别了。
逼仄的楼梯间,墙皮斑驳脱落,楼道里还有老式的垃圾通道,夏天一到,那味道真的是有些恶心。
老教授就住在筒子楼四楼,凌晨敲门,隔了许久才有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屐拉着拖鞋的男人开门:“后生,你干嘛的?”
凌晨就把粮食酒递了过去:“教授,我是李云乾李老指点来拜访一下您的!”
“老李的门生?”
张志推了推眼镜,不知所谓的笑了一下,转过身进屋了。
凌晨想了想,也跟着进去了。
屋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中药,又像是机械原油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看那些老式的家具上的包浆,张志这位老教授恐怕在筒子楼里待过不少年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