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词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还打算在家中藏多久?”
“我病了……”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很低,说话带着几分沙哑,倒是让殷词有些闹不懂她是真病了还是咋。
刺啦一声,听筒里传来了易拉罐倒地滚动的声音,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病了就是窝在家里喝酒?”
殷词问,程琦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起身将脚边碍事的易拉罐踢了踢。
“睡不着无聊喝了几杯。”
她也不算撒谎,这几天心烦她却是睡不着。
她简短的解释不带掩饰。
殷词听得心疼。
“这几天我有事要出去几天,公司那边不能没人盯着,你先去看着吧。”
“嗯。”
程琦慵懒的应了一声,没问她要去哪。
殷词本是想提她大哥的,话到了嘴边换了词。
“有问题就是应对嘛,喝酒能解决个啥,大不了等我回去陪你喝。”
闻声程琦笑出了声,“你陪我喝,你家那位不得把我房子炸了。”
陆见深还真有可能这么干。
殷词补充道:“你这么喝,也有人会心疼啊。”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程琦没答,殷词也不敢再点了,忙补充,“行了,不跟你贫了我要进机场了,有事回来详谈。”
听筒里是机场的广播声,程琦捏着挂断的电话推开了客厅的窗户。
她住的地方临江,窗外一片宽阔,高层的唯一好处就是视野开阔,空气也清新。
凉风卷着湿气吹进屋里,带走了满屋的浊气,让她混沌的思绪也清明了些。
她趴在窗口呆呆的望着窗外,眸色沉沉的。
转瞬间那阴郁的气氛消散,她笑了笑。
就像殷词说的那样,逃避不能解决办法,她也不是个逃避的主。
心情明朗的瞬间,她笑了笑起身回了屋。
跨洋的飞机殷词本以为在生产前不会再坐了,没想到临了又来了一遭。
陆见深一早切好的橙子放在镂空的小盒中,隐隐散发着香气,抑制了她孕吐的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