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猪还有些杀伤力,要砍活人恐怕实在太难。
木头儿此刻还剩一口气没有咽下,此刻便被自家手下用糙刀炮制,砸断骨头剜开肚子,生撕下连筋的肉来,趁着热乎和着滚烫的鲜血大嚼,其间还伴着木头儿那有气无力,但却凄厉无比的呻|吟之声。
老汉见袁飞没有动静,不由得心头微微一颤,还道是袁飞被吓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若真是如此的话他们算是死定了,是以皱眉问道:“贵客?”
就是那其他三波流民看到这般情形,原本缓缓往前压进的动作都不由得微微一滞,决定再看一会热闹。
果然,那七个流民首当其冲的一个,将身子微微一侧便避开了老汉的锈刀,用脚随便一勾便将老汉勾个狗啃屎,险些连手中的锈刀都飞出去,随即七个流民尽皆嘲讽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刀终归未伤到他的根本,是以他倒下后立即便跳起身来,一个窝心脚便兜在了老汉心窝处。
七个流民如狼似虎,老汉说话到摆开架势这么一会功夫竟然已经将木头儿的肉吃得七七八八,不过看模样这些流民还未吃饱,尤其是尝到了鲜肉血腥的他们比方才更加狂热的看着老汉、袁飞和小女孩,似乎他们此刻便是一块块的冒着油的血肉,眼中蓝幽幽的光芒配着满脸血花,鲜红的双手,这七个流民好似地狱之中钻出来的恶鬼一般。
老汉听到这声呼唤,原本有些萎靡的眼神立时一振,双手紧紧抓着长刀刀柄,当成拐棍,强撑着身子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这回他半眼也不看自己身后撕心挠肝般哭号的孙女,牙关咬得紧紧地,似乎要将顺着嘴角流出来的鲜血重新咽回去一般。双目只是等着前方,似乎他的眼中没有一个流民,有的只是一条大路,一条孙女的生路!
“丫头,爷爷对不起你啦!你得活下去,逢年过节我等着你的纸钱!”
唯一使得这群流民感到惋惜的便是,袁飞这一张焦黄脸皮和一脸苦相使得他们一看便实在是提不起食欲来。
这刀刀身都生锈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锈得变成了薄薄一层,显然已经许久没有舔过血,甚或是从来都没有舔过血。
此刻场中只剩下嚼肉声还有其他三波流民吞口水的声音和肚子里面的肠鸣之声。
这些流民觉得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