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一下炸死。毕竟他们只有区区七百多人,一旦一个栅栏营出现缺口,那些俘虏便会潮水般涌出来,到时人人舍命,一个栅栏营破便是十个俱破。
初春的正午阳光和煦而温暖,阳光之下却是一片叫人发寒地血色汪洋。
单太大惊,猛然窜起身来,在军士手中拼命挣扎,瞪着袁飞大吼道:“我说了,我说了,你怎么还要杀人?”
俘虏好似韭菜一般一茬茬的被切割着,后面盛放尸体的深坑都已经填满了,颈血泼溅得坚硬的地面都化为一片河泽,远远看去血光粼粼,浓烈的腥膻气刺鼻冲天。
袁飞身后的马匮腰间的砍山刀发出嚓啷一声,白练般的一闪,迎面扑来的单太立即一分为二,鲜血好似一块红布一般的泼溅开来。
神魂好似被这杀气冰寒来回穿插撕扯着,以前就像是大河汹涌冲刷洗涤神念,但是现在则像是龙卷骤风,拼命地撕扯着他的神识精神。他现在看起来虽然懒洋洋的实则正在全神关注的抵御着那澎湃杀机寒意,若一下被撕碎神念,恐怕他的道术修为瞬间便会被破,虽不致命但以后恐怕再难有进阶之望。
此时他深切的感受到那无穷杀机比以往增强了一倍不止,冰寒的目光以前是剑现在则是针,刺得他体无完肤。
袁飞根本就是一个魔鬼!一个嗜血的魔鬼!
单太此言一出,栅栏营中一片哗乱,愤怒的叫骂之声四起。单太则脸如死灰,一对眼睛都没了精神。
台下原本还对着单太骂声连天的俘虏此时各个噤声不语,谁无父母,若是将台上这对父子换成是台下众人之一,恐怕也不一定就能够咬紧牙关看着生养自己的老父断颈眼前而一字不吐。
袁飞怜悯的看了单太一眼,略微想了想道:“这样吧,免得人们说我无情,我给你一盏茶时间去说服其他四人,只要其中有两人将懿、大硫的做主之人交代出来,我便饶了这一百颗人头。你父亲也就自然不用死了。”
尸首一具具的被抛进大坑之中。
那四名男子一个个嘴唇紧闭,面露坚定之色,显然是一副打定主意坚决不说的样子。
其中便有单太老父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