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茴的泪腺太发达。
赵叙宁常常怕她哭,却又喜欢惹她哭。
可那时她们好似很亲昵,亲昵到可以吃一个盘子里的东西,可以睡一床被子,可以在炎热的夏天拥抱彼此,也可以在冬天分享同一个章鱼小丸子,逛夜市的时候十指相扣。
但现在距离很近,却又很远。
破冰只用一句话。
可是要让所有的冰融化,跟原本平静的水融合在一起,好像又很难。
赵叙宁不知该怎样做。
于是在洗完澡后站在窗前,看到不远处亮着红色的灯牌,连起来是她们学校的校名。
莫名其妙地,忽然想到了结婚。
如果她们结婚,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赵叙宁觉得,可能会的吧。
情侣关系无法破冰,那就更近一步。
等沈茴洗完澡出来,赵叙宁头发已经快要干了,她还是拿出吹风,让沈茴靠着沙发,相当于落在她怀里,温柔又缓慢地给沈茴吹头发。
赵叙宁的动作很轻。
等到吹风声音停止的那一瞬间,赵叙宁忽然说:“阿茴,结婚吧。”
沈茴原本手
上玩着一根皮筋儿,听到她这么说,绷紧的皮筋儿忽然断掉。
特别响的一声让这个空间都显得沉闷。
皮筋儿正好弹在了沈茴的手指上,一瞬就多了一道红印。
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叙宁立刻拿起她的手指,眉头紧皱,看了下也确实不算什么大伤口,但是皮筋儿弹到手指的那一瞬间是真正疼在心口上的。
沈茴却并没在意这个。
她更在意赵叙宁的话,只是话到嘴边不知该怎么问。
赵叙宁低头认真地揉着她的手指,试图把那道红痕抚散,可是红痕却在不断扩大。
赵叙宁忽然轻轻含住了她的手指。
沈茴刚好能看到她的发顶,而赵叙宁垂落的发梢也刚好落在了沈茴的手背上。
她的头发都带着温度。
沈茴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赵叙宁的脊背一僵。
沈茴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下,“去拿酒。”
赵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