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马尾,脸颊两侧留下了碎发,碎发不断被吹起。
她的侧脸弧线也漂亮得不像话。
面对着她,梁适向来心软,原本想刺她一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奈的语调,“你别气我了。”
许清竹佯装错愕:“啊?有吗?”
“有的。”梁适咬牙喊她的名字,无奈中还带着几分缱绻:“许清竹,我都生气了。”
分明应当是句冷冰冰的话,被她那温柔声线说出来,却带着勾人的暧/昧。
许清竹被说得心一动,面上却不显。
貌,甚至偶尔发呆出神,会站在桥上看很久的风景,不仅看江水的流动,还看桥上人来车往,一看就是半个小时以上。
即便如此,她们也没有真切地走过这架桥。
车子开上桥,和在楼上俯瞰的角度完全不一样,看到的风景也完全不一样。
江水流动的速度变缓,附近的车速度极快,桥上两侧的人行道倒显得异常缓慢。
梁适坐在副驾上不断看两边,在车子行驶到一半时,梁适说:“看到了。”
桥上不能靠边久停,最多临时停靠三分钟。
许清竹把车靠边之后让梁适下车,她将车开下桥。
而梁晚晚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衫,一件高腰牛仔裤,白色运动鞋,扎着丸,敲出了舒缓的节奏。
车载音乐里在放钢琴曲。
“梁老师。”许清竹语调微扬,低声喊她。
梁适应了声:“嗯。”
“不高兴啊?”许清竹淡淡地问。
梁适下意识否认:“哪有?蛮高兴的。”
许清竹:“哦?”
车子再次发动,提速汇入车流之中。
片刻后,梁适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带着微不可察的无奈,修正自己刚才的答案,“是有那么点儿不开心。”
——只有那么一点儿。
许清竹勾着唇笑,风从梁适那边的车窗吹进来,途径梁适再吹到她身上。
莫名多了几分温柔。
钢琴曲温柔又缠绵,和风声勾连,许清竹那清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梁适斜睨看向她,看见她在笑。
眼尾上挑,是狡黠且满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