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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主卧里忽然响起许清竹的声音,“梁老师,你觉得这房子是不是特别大?”
她声音懒洋洋的,并不嘹亮,有几分随性。
梁适:“……”
许清竹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衣,肩膀都露在外边,纤白的小臂搭在门框上,细软的长发散落下来。
她赤着脚,膝盖以下的位置都没遮盖。
许清竹随意地倚在门上,刚好和走出厨房的梁适目光对上。
许清竹嘴角噙着笑,眼尾上挑,“就这几步远的距离,需要用手机吗?”
梁适:“……”
梁适眼神乱飞,就是不敢看她。
分明是她算吃亏的那个,却自如到让梁适尴尬。
“不想和我说话了吗?”许清竹问。
梁适:“……没。”
梁适说得底气不足,她觉得自己现在急需要去外边呼吸新鲜空气,换一下环境。
在这个空间里待下去,她估计得窒息而亡或是心跳加速而死。
“姐姐。”许清竹声音淡淡的,已经恢复到寻常,却还是让梁适心跳错拍。
好似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
同样的叫法,连断音的位置都一样,总喜欢在中间断一下。
梁适错愕地看向许清竹,却一眼瞟到了许清竹的赤脚。
白皙的脚和原木色的地板形成了鲜明反差。
是很漂亮的场景,甚至极有艺术气息。
可以当做一幅画来欣赏。
但对梁适来说,第一反应是——地上还没暖气,会着凉。
春秋两季的地,不能赤足踩。
而许清竹看着她,又重复一句,“姐姐,能给我吃口饭吗?我想在家吃。”
梁适:“……”
她抿唇:“回屋等着。”
许清竹:“好。”
却仍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梁适也没动,在对视几秒后,终究是梁适败下阵来,她走回主卧,径直越过许清竹,给她拿了拖鞋递在脚边,然后半蹲下来,低声说:“抬脚。”
许清竹:“……”
她低敛着眉眼,吞了下口水,脚微微
抬起。
梁适耐心地给她穿上鞋,像是平常对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