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角的屋顶上极为隐秘的地方聊天,可以看见这边的窗,以他们的耳力,也能听见房中的动静。
听说欧阳宇凌要把顾汐语的毛笔扔掉,他们都没有在意。
只是,瞑炫无意中看过来一眼,他立刻眼尖地发现,那只毛笔以极均匀的力道,在窗纸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圆洞,然后,笔直地打在了窗外的一株树的树身上,然后,那毛笔一颤,转了个方向,晃晃悠悠地又射向南面的一个拱斗,在那拱斗之上,毛笔又被弹了开去,弹来的方向,不偏不倚,好像是他们所在的方向。
就在瞑炫想要躲开的时候,毛笔已经到了,不过,那毛笔的目标,是瞑钥。
刚才毛笔弹来跳去,都是以笔尾着地,此时却是一个大大的笔头一滑一溜,在瞑钥的嘴上划了又黑又粗的一大笔,好像被人用手在他嘴上画了个封条似的。
连瞑钥这样的身手,竟然都是猝不及防,而瞑炫虽然想着要避开,可念头才闪过,那笔头在瞑钥嘴上画下一道之后,竟然还有余力,毫不凝滞地弹向了他,他连向后仰头的时间也没有,就被那毛笔在脸上也划了一道。
这一下太猝不及防了,也太措手不及了。
哪怕瞑炫和瞑钥两个一流高手,在面对这情形的时候,也是没来得及反应。
毛笔从窗中出去,弹到树身再弹到拱斗,又从拱斗弹起,轻描淡写地在两人脸上画了一大笔,整个过程,不过两个呼吸之间。
凉凉的墨汁涂在脸上,瞑炫和瞑钥都反应过来,好在窗中再没有别的东西出来了,而两人看着对方脸上重重的一大条墨迹,觉得连脚底都变冷了。
这是什么神鬼莫测的功夫?
能在他们两人脸上涂画,让他们连反应的余地也没有,这世上或者有人能办到,比如副阁主就一定能办到。
可是,那毛笔并不是直线,而是从窗口掷出,中间经过几道转折,才来到他们面前的。
窗户没有开,也就是说,掷笔的人只是凭着他们极小的声音来判断他们所在何处。
这得多精准的算计,多么奇巧的力道,多么深厚的内力,多么鬼神莫测的掌控之力呀。
想到刚才两个人在议论欧阳宇凌是不是“行”这个问题,接着就被毛笔涂嘴,这不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