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慰之色,道:“静萍你看,咱们的女儿长得和你一样漂亮,又听话乖巧,你在九泉之下该放心了吧?”
顾汐语木然地看着那墓碑,看着墓碑上的字迹,这坟里,埋葬的是三品诰命夫人,埋葬的是顾门董氏,不是董静萍,不是她的娘亲。
有这么一个墓也好,把属于京城的一切,把属于威远侯府的一切,把属于顾门董氏的一切,都就此埋葬,埋葬那些恨,那些怨,那些苦难,那些悲凉。
从此后,她一定要让娘亲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
顾柏杨又进行了一些祭坟的细节,自己也斟了三杯酒,倾洒在坟头,很温和很深情地对着坟墓说话,好像他是天下最深情最痴情的男人。
顾汐语跪得腿也疼了,终于忍不住仰起脸道:“爹,我能起来了吗?”
顾柏杨道:“累了就起来吧!”
顾汐语立刻爬起,腿有些麻,几乎没站住,她扶着墓碑才站稳。
顾柏杨一直看着她,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汐语抬头,道:“爹,我对娘一无所知,我才三岁,她就离开了我,三岁的时候,人可是什么记忆也没有的,要不说说你跟我娘当年的事吧!”
顾柏杨道:“你想听吗?”
顾汐语道:“当然想听了,那是我娘。”
顾柏杨道:“好,你爱听那就说给你听吧!”他看着坟墓,眼眸深沉,道:“遇见你娘的时候,我已经三十岁了,三十岁,威远侯世子,这年龄早就该成亲了。可之前我大半时间都在战场上,而我一直希望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所以我的婚事被迟迟拖延。那年边疆无战事,我也得以暂时回京城。久在战场的我习惯了马背上的生活,在京城里过得并不习惯,我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带着亲兵出城打猎。就是在那时候,我遇见了你娘。”
顾汐语知道,这件事昨天辛天逸已经说过了。
顾柏杨道:“你娘当初穿着一套浅紫色衣裙,在山间行走,宛若嫩蕊娇花,又如山间精灵,让我完全移不开眼睛!”
顾汐语故作天真地道:“我娘不是清宁侯府嫡女吗?她怎么会出现在山里?她一个人?”
顾柏杨神色极轻微地僵了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道:“当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