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继祖猛地睁大眼睛,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但赶紧摆手道:“没没没有,哪里有别人,就是表哥我和你开了个玩笑而已!”
顾汐语走上一步,淡淡地道:“说吧,是谁?”
董继祖吓了一跳,忙退后一步,口中赔笑:“没有谁,真的没有谁!”
顾汐语再上前一步,淡淡道:“说吧,是谁?”
董继祖的笑脸维持不下去了,他眼珠直转,弱弱地道:“真没有谁!”
顾汐语再上前一步:“说吧,是谁?”
一成不变的口气,一成不变的脸色,一成不变的眼神。
可是,董继祖却觉得层层压力,顾汐语只向前走了三步,他却已经退了五六步了。每退一步,他的神色就要仓惶一些,每退一步,他的眼神就要闪烁一些。
顾汐语再上前一步,董继祖已经不退了,他后面是个转栏的转角,除非退到别的房间里去。他极没形象地坐在地上,道:“表妹,你不要上前来了,你要上前来,我就脱衣服了!”
顾汐语脸色如水般淡定,冷冷一笑,这一套,用来吓唬别人可以,她作为一个医生,对人体构造熟悉得很,哪怕董继祖真的脱衣服,在她眼里也和一堆狗-屎没有两样。
看见她丝毫不为所动,董继祖慌了,忙道:“表妹,你不能这样逼我,你逼我我真的跳下去了!”
顾汐语都不问了,只是再上前一步,她的步履很缓慢,却很稳,一步一步,就好像踏在董继祖的心里一样。
董继祖快哭了,刚才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也只敢远远隔着说说风凉话,见她上来,早就散开了。她不但长得清雅如仙,而且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气质,她们虽然在寻芳楼里也算姿色上乘,在顾汐语面前,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顾汐语再走一步,便已经到了离董继祖只有六七步远的地方。
董继祖退无可退,看着顾汐语的眼神几乎像在看着魔鬼,身子直发抖。实在是那天的疼痛经历让他记忆深刻,不敢再试。可是,又不知道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哪怕他吓成这样,仍是不肯说出是谁。
顾汐语一成不变的神色终于发生了变化,她皱了皱眉,眼中一片冰冷,厉声道:“你说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