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已经低了一些,忙陪着笑道:“表小姐,是继祖不懂事,继祖知道错了!”
顾汐语笑道:“三舅母,有些话不是你代说就行的。再说了,刚才三表哥已经当着这么许多人的面,信誓旦旦地说两天前已经与我一见定情,私订了终身,几位舅母和表哥表弟都听着呢。既然已经私订了终身,被我这硬命克一克,妨一妨,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于氏又忍不住了:“还说不是你搞鬼,你和继祖两天前私订终身,为什么之前继祖都没有事,现在偏偏有事了!”
顾汐语悠然道:“可能之前私订终身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所以我这硬命还没有妨到他,可现在知道的人多了,想瞒也就瞒不住了,我这硬命便开始作为起来。”
于氏感觉她这话完全就是强词夺理,但是一时之间竟然没法反驳。
王红云急道:“继祖,你难道真想为了娶一个女人把你的命丢掉吗?”
其实董继祖这时候已经疼得直抽抽了,喉中嘶嘶有声,却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青中带灰,灰中带白,好像下一刻就会没气了一样。
而且他还没闲着,在地上翻滚,滚到谁面前,谁就退一大步,像怕被瘟疫沾染一般。此时他更是直接撞到了顾汐语的脚尖上。
顾汐语退后一步,道:“三表哥对我如此情深意重,实在让我感激,本来我都不记得私订终身这回事,但看三表哥这么一片挚诚,想来肯定假不了!”
说也奇怪,董继祖刚才撞在顾汐语的脚尖上,不但不觉得疼,竟似舒服了很多,喉中的堵塞似乎也通了,他立刻道:“不不不,是假的,表妹没有和我私定终身!”
顾汐语沉下脸道:“表哥,你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出尔反尔的?本来这事我不记得,刚才是你亲自提醒我,不但有时间地点,还有详情细节,怎么现在又成了没有了。你耍我玩吗?”
董继祖刚才体会了人生极痛,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平日里除了会寻花问柳花天酒地,没吃过亏,这种疼痛简直是他从出娘胎到长这么大头一次,而且是所有受到疼痛加起来的总和的一百倍,之前疼得死去活来说不出话。
这时候虽然仍是疼得死去活来却已经能说话。
他心中早就害怕了,早就